眼看花奴将那盛着花蛊的小木勺就快要触碰到胭脂肌肤,崇熙终于忍无可忍,飞身一掌打向了花奴。花奴虽说敏捷躲开了崇熙这一掌,但手中小盒却打翻在地。
商原见崇熙突有此举有些惊讶,同时机警与他保持出一段距离,问到:“楚兄,你这是做什么?”
崇熙顾不得理会商原,急忙解下了绑在胭脂身上的皮绳,将她从木桩上解救下来,抱在怀中,轻轻晃动,关切问道:“胭儿,胭儿。”
见胭脂仍未清醒,崇熙转头怒视商原,道,“尔等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就不怕遭报应?”
商原见崇熙原与胭脂相识,立马意识到中计了,冷笑道:“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先以这个丫头为饵,故意让我将她抓来此处,想来这丫头应是留下了线索给你,让你可以寻迹找来,”说着,商原微微思虑片刻,问到,“流仙馆内你故意装醉引我注意,那时你就知道这些孩子在我手上了,对不对?”
崇熙不屑道:“兵不厌诈。”
商原即使知道此刻已中计但并未慌张,只是问向崇熙:“官府都不管此事,你为何多管闲事?你究竟是何人?”
崇熙怒道:“你们与北衡县衙狼狈为奸,当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听到此话,商原向花奴使了个眼色,花奴便飞身与崇熙打了起来。崇熙虽说武功不差,可如今抱着胭脂,被花奴逼得连退了好几步。
“我本想给你机会让你一举成名,却不想你辜负我一番美意。”商原站在一旁道,崇熙却无暇理会,因为花奴招招致命。见崇熙连连闪躲,看了眼崇熙怀中的胭脂,便转了掌向径直打向了胭脂。为了护住胭脂,崇熙转身硬是接了花奴一掌,整个人飞了出去,胭脂也摔在了地上。
其实胭脂早已醒来,只是崇熙一直将她抱在怀中才继续佯装昏睡,可见崇熙为了保护自己被花奴逼到陷入困境,便不再佯装,落地后双手在地上一撑飞身出去,与此同时,顺手将花奴打翻的那盒花蛊吸进手中,运功化成冰针,在与花奴对掌那刻将冰针打入了花奴掌心。
冰针入体后顺着血脉飞流,花奴倒退了几步,迅速封住了自己全身几个大穴,避免冰针入心脉。从未开过口的花奴此刻居然开口,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
“寒冰针?”
胭脂落回地上,赶忙扶起了崇熙,二人关心彼此,异口同声问到:“你没事吧?”
话落,崇熙与胭脂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商原上前扶住了受伤的花奴,此时方才发怒问到:“你们究竟是何人?”
胭脂看向商原讥讽道:“若不是为了等他来,你当真以为几根皮绳就能锁住本姑娘?”
听到此话,商原和花奴连同身旁的崇熙一起都呆住了,三天暴晒,未进食饮水,居然还能将花奴打退,且胭脂虽依然面无血色,但似是已无大碍。胭脂冲崇熙露出一个微笑,苍白脸颊上划出的灿烂笑容让崇熙愈发动容,这个笑也就此落进了崇熙心中生根发芽。
花奴捂着胸口,双手合掌,运功化了还在血脉中横冲直撞的冰针,同时从斗篷中拿出一颗褐色药丸放进口中,解了自己所炼蛊毒。
“你是何人?”花奴幽幽问到。
胭脂想了想,面露娇羞,指了指崇熙道:“他的人。”
话落,崇熙双颊微红,这个时候胭脂居然还不忘撩拨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胭脂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而且是不可抹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