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眩晕尚未散去,大脑昏沉,尤其后脑勺某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绵密针扎般传遍四肢百骸。
该死!
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能感觉到痛?
突然,一只粗砺大手朝她面门袭来,云挽歌顿时全身肌肉紧绷,想要侧身闪躲,然而身体却脱离思想,不听使唤。紧接着,她感觉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便被那人抓着头发拎了起来。
“臭娘们!逃啊,你倒是再逃啊!”
云挽歌在炸裂疼痛中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蓄发挽髻,皮肤黝黑,鼻梁上斜劈一道食指宽外翻疤痕,狰狞之至。不过最让云挽歌在意的,不是他丑陋的面貌,而是他身上穿着的黑色马蹄袖箭衣——
上面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这是个亡命之徒!
不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疑窦丛生,云挽歌来不及思考,但她这副呆愣愣甚至连散乱衣襟都忘记遮掩,露出大片春光的狼狈模样,落在男人眼中,俨然就是被自己吓破胆屈服了。
果然,这种卑贱的女人,毒打一顿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刀疤四心中暗爽,手也就跟着放开了力道,然后云挽歌便狼狈扑倒在地,耳畔还传来男人公鸭似的粗嘎笑声。
云挽歌被他的笑声震得耳膜轰鸣,但就在这空档,刀疤四竟然掀开上衣摆,扯起了裤带:“乖乖伺候老子,弄舒坦了,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亵裤连带着中裤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啪”的一巴掌,扇打在云挽歌的脸上。
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不过现在非比寻常,状况也分外诡异,所以她迫使自己收敛起骨子里的骄傲自尊,冷静下来,把周围情况粗略估计一番。
她发现这木屋虽然陈设简单,空间逼仄狭小,但摆放物件却奢华有余。更让人奇怪的是,这间房子竟然会动!摇摇摆摆的……这熟悉的感觉……
这是在船上?
云挽歌轻轻吸了口气,用力撑着身子坐起来,但颊边却被一腥臭火热物什迎面戳上。她非但没有闪躲,竟然还像是怕再被毒打,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刀疤四早被云挽歌的脸迷得神魂颠倒,后来又被她散乱衣襟中透露的绝美风景攫取了注意力,现在又眼热于她一双放佛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
只不过他一口气还没提起,便感觉要害被攻击。
伴随着“咔嚓”声,他夹紧双腿,栽倒在地。
云挽歌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迅速跪趴过去,将男人落在地上的衣物一股脑塞进他嘴里,接着又捡起腰带,反复几圈缠绕住他的双手脚踝上,然后男人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地板上,瞪着眼睛无声呻.吟。
等做完这一切,云挽歌这才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珠,重重吐纳了一口。
只是当她抬手擦汗的瞬间,蓦然呆愣住了,然后举着自己白嫩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完美柔荑,心中大骇。
这不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