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抱着怀里的软软的身体不知所措,有片刻的失神。她像一只从水里捞起来的小动物,惊慌失措的撞入他怀里。脸被雨水冲刷过但依然可以看残留的污渍,他将她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左手捉着她的后颈,右手抚上她的脸,将头发理好,露出她年轻美好的脸庞,他用拇指将脸上的水擦干,她的皮肤像冰凉滑腻的凝脂,素昧平生,但已经相交几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仔细看她,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生的好看,不蔓不枝,干净秀气,让人觉得温暖又宁静。
他的眼风扫到地面心里陡然一紧,她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身体一滴滴在脚边汇成一块,可那雨水显然不是正常的颜色,那是血的颜色,寂静无声流淌又提醒着怀里的人--受伤了。陆呈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才看到她刚刚面对自己没发现后背已经是一片狼藉,衬衣被什么划破,沾满了泥土污渍,混合着血迹,他拿开左手整个已被鲜血染红,拨开头发她的头皮上骇然盘踞着一条狰狞的伤口,隐约露出头骨,血从伤口慢慢的渗出,整个后背都变成暗红色。陆呈快速按下负一层,电梯上去后有快速到达负一层,陆呈抱起怀里的人,放上副驾系好安全带,调低椅背,将抱枕放在白浔头下固定住紧紧压住伤口,缓止打量流血。踩离合给油,车子像离弦得箭闯入雨帘,他不时一手扶住白浔,一手打方向盘,一路上掐着红灯换道,超车,躲车。陆呈拨了谷教授的电话,没人接,很快到了医院。
由于下雨天,医院的急诊门庭若市,各种外伤患者在走廊排队,床位已经没有了,只有两个小护士在安排,将排队者伤患按不同情况分诊治疗。护士看到白浔情况特殊,问了陆呈一些基本状况,陆呈一一对答。很快为他们加了临时床位,只在走廊的一侧拉起了帘子,勉强算是病房。很快一位年轻男大夫带着刚才哪位护士走了过来,小护士尊敬的称呼他梁大夫,将接诊时的情况大致说了。梁大夫一边听一边写着什么,很快将一些检查递给陆呈吩咐他先为病人做检查,结果出来会和教授汇诊就转身忙别的去了。小护士拿着一套病号服要给白浔换上,陆呈见状准备去缴费,正要转身,小护士开口:家属,嗨!说你呢,别着急走,搭把手。整个临时病房只有白浔一个病号,陆呈知道护士在叫他,他想说男女有别,不方便,还没开口。小护士不耐烦:快点呀,你们怎么当家属的,患者随时有生命危险,磨磨唧唧,现在的家属都怎么了,病人扔给医院就不管了,我一个人可抱不动她。陆呈讪讪的走回去,有点尴尬,但是明白小护士说的并没有不和理,整个走廊鸡飞狗跳,有护士接收本就不错了,他忘了一眼走廊,在没有别的医护人员,另一个小护士正在给一个患者做止血。小护士又催促起来。陆呈干净上前从背后扶住她,护士已经将白浔的伤口清理止血,将她侧躺着。衬衣的扣子也完全解开,陆呈有些尴尬的扫了一眼就快速看向别处。他面向她将她抱起来将衬衣脱下,正在犹豫间小护士提醒全脱掉啊,不然影响检查。陆呈豁出去,快速的脱掉她的胸衣,用准备好的纱布将她的后背擦拭干净,把宽松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他几乎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摩擦着他的胸膛,心跳的加快了。她拽着她胸口的衣服,以后扶着她的脖颈将她慢慢放在病床上。小护士已经麻利的为她换好了裤子,他将她病号服上面的两颗扣子系上,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小护士已经喊来一个男护士,将病床一边推走一边对陆呈说交费后去三楼监察室等。陆呈拿着单子和换下的衣服想起钱包还在车上,迅速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