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群演给金主发消息，“您”字都用上了，周茗也不敢不上报，大晚上的跑到许成欢的屋门口，把耳朵贴门上想听听里面睡没睡。

“打它！集火！buff加上！奶呢奶呢！”

周茗刚把耳朵贴门上就听见这么一声大喊，这声音中气十足一点困意都不显，震得她脑袋都“嗡”了一声。

怪不得天天白天看见她都跟没睡醒似得，这明显是熬夜熬惯了，睡眠不足第二天早上当然迷迷糊糊的。再加上许成欢那张妖艳到能让女人都心动脸，她往沙发上一靠，眼睛半眯，活脱脱就是只慵懒的猫，就差把“勾人”两个字写脸上了。

过了会，屋里安静了下来，连鼠标跟键盘的声音都没了，周茗这才敢敲门。

又过了会，许成欢把门打开了，十月初的时候正值降温，屋里已经把空调打开了，一开门，热浪先扑出来打在周茗的脸上。

许成欢穿着白色吊带睡裙，能露的，不能露的都露了出来，周茗视线微低就看见某大小姐那处高耸。

“怎么了？”许成欢倒是没问周茗怎么现在都没睡，按她哥的作息时间，这个点正是处理工作的时候。大老板都在干活，手下肯定也跑不掉加班的命，就算是个生活助理，没准也得陪着。

周茗把手机递给许成欢，让她看小群演的消息。

大晚上的还得传递消息，周茗都觉得格外不方便。今天许成欢打游戏还没睡，万一哪天她睡早了，这门她是敲还是不敲？周茗真想把手机卡取出来甩许成欢脸上，但是她不敢。

她怂，面对老板最宠爱的亲妹妹，她也只敢在梦里给许成欢脸色。不对，梦里她也不敢，万一说梦话漏了嘴，能不能睁开眼还是个问题。

“哦”。许成欢扫了一眼短信，把手机还了回去。

“怎么回？”总不能回个“哦”吧？

周茗头疼，按许成欢说的回未满显得太冷漠无情，不按她说的回，又有了僭越的意思。

“回个‘嗯’不就行”。这件事许成欢当然知道，整件大事情的开始都是由她起的，她临时起意想捧小群演，又安排了余下的事，让前一件事看起来更名正言顺一点。“早点睡，一个小群演而已，用不着这么费心。”许成欢若有所思的看了周茗一眼。

为了这么点小事大晚上的敲她门，要不是许成欢知道周茗根本不认识洛子澹，她都以为周茗对这小群演有啥想法。

按许成欢说的，周茗回了个“嗯”。

在天台上吹了会了冷风，洛子澹才反应过来她消息发的太晚了，又等了一会没收到回信，她便下楼准备回去休息。

路过餐厅看见那一桌狼藉，洛子澹又把餐桌上的垃圾打扫了一遍，把脏碗筷送进厨房。之前的厨师走的时候留下一瓶洗洁精，洛子澹顺便把那堆成小山的碗碟洗了。

她没学历，在饭店打工的时候没少刷盘子，这些碟子对她来说很是轻松，要不了多少时间。

顾诗到客厅倒水，听见了从厨房传来的声音。白天乖巧举牌的小女生正在认真的洗着碗碟，她有些偏黄色的肌肤在灯光下变得白皙了不少。

对演员来说，皮肤差一点或者黄一点都不要紧。哪个演员拍戏的时候不把脸上涂的一层又一层，到时候灯光一打，谁能看出来你以前的肤色。只要不是脸部特写，就算皮肤糙一些也没关系，再说了洛子澹只是皮肤有些黄，涂些粉就能解决的事。

顾诗对洛子澹的映像很深，故意表现也好，本性如此也罢，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以后不想火都难。

她给人的感觉太好了，经纪公司按照她的样子做一做人设，只要她能稳住，不说大红大紫，当个流量小生还是容易的。

顾诗看了一会，端着杯子回了房间。

洛子澹刷完碟子，没有毛巾就去客厅拿餐巾纸擦了擦手。她掏出手机，看见了一条只回复一个字的短信。

那天打电话的女声听起来应该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她说话时的停顿跟带着疑问的语气虽然有些冷漠的感觉，但最基本的东西是有的。

她会解释，会暗示，而不是只回一个冰冷的“嗯”。

打电话的女人跟与自己签约的金主不是同一个人，洛子澹对自己的新发现有种复杂的感觉，说不出来是迷茫还是好奇，又或者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