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当初,我并未将心及你,那又何来当下的,这此番的凄凄楚楚……’
此时此刻,看着匆匆忙忙离去的,龙锦儿的落魄背影,刹那间,鲲鹏的心跳似乎也顿时夏然而止。
冥冥之中,仿佛就像是被什么硬物刺痛了一般的,再次生生地揪紧了,甚至疼得他紧握着双拳,无从所以,且心内再难多生,任何的情爱涟漪。
而这一刻,不被众人所理解的蛟女,在看到女儿的这般光景后,不由得也五内顿生疼惜挫感。
她知道,她的女儿此番,确实是真的长大了,她已经学会了去爱,甚至学会了去如何取舍。
只是当下,或许她女儿所面对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对于从未经受过任何打击的她来说,却真的是太过于沉重了。
可是令蛟女海珍最无奈的是,眼观当下,如若她不能随机应变,而彻底打消了那北冥幽王的疑心的话,想来,也许就连这缓兵之计,估计也都会无望施展。
所以,蛟女此时真的是再无心应急了,她只能保证她们母女的安然,而才能再去另做打算了,故哪怕当下她的种种行径,会被女儿误解。
但是,她现在也只可选择这样做。
“那此番,我们也便告辞吧!”风行见状,只觉再留在这玄冥殿内,已然是再无任何的意义可言,默然间,只见他突然站前一步,且对玄灵直言示之。
“那两日后~莫要忘却了我这处的喜事,玄灵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我们兄弟几人再次聚首,还能再次无所畏惧地畅游这北冥之……”
玄灵凝首而至,只见他直直地灵望着鲲鹏的颜面,似乎是在向他求以和态。
可不料,最终玄灵他还是把一切想得太过于天真了,当然,与其说是想,但还不如说是,在他的心内,他确是明明的知道,也许此生,鲲鹏和他,便就真的自此而断了所有的情份了。
只不过是他,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而已。
“两日后~鲲鹏必定赴宴!”
不觉间,鲲鹏竟突然截断了玄灵的话,只见此时的他,面色坦然,万分的寒冷英气,赫然横生于眉目之间,不禁而露出了一副势不可挡之态。
“那玄灵~便就在此恭候鲲鹏的驾临了!”
在闻听到鲲鹏似有意无意的,忽而明反之态后,所顿其悟的玄灵,一时之间,竟方才最终落定下了心来。
玄灵知道,他与鲲鹏之间的战争,终于还是再无法逃避了,只是他自觉,这一切,还是来得有些太早了,早到他甚至还从未有过,所及防备,早到仿佛还如当初那般的,始料未及。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开战了吗……’这时,所站在鲲鹏一侧的风行,不禁眉头一皱,心内顿时便就看穿了所有。
风行原本自知,这偌大北冥,定然肯是容不得,这两位势均力敌的,水君帝主的,所以,冥冥之中,这也许就是属于他们兄弟间的命运罢!
“鲲鹏告辞!”
此时此刻,鲲鹏与玄灵目不转睛的相视凝望着,而又在一冷语之后,只见鲲鹏立时便转身而去,径直就走出了那玄冥宫去。
“告辞~”
风行随及冥望了一眼,所在正殿宝座旁侧的蛇女妖然,竟在此时而毫不掩饰地,且对其妖然,轻言了一声辞语,而后便也紧紧跟随着那鲲鹏,径直走出了玄冥宫去。
‘难道~终于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吗?哼~该来的,总是逃也逃不掉……’
此时的龙媚儿深深地凝望着,她蛟母与龙锦儿所去的背影尾翼,心内竟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境,不知不觉中,她稍稍有些黯淡下了神色。
可不料,龙媚儿那异样的心之所思,却在当即,而倒被那转首相及的玄灵,给全然看进了眼底去。
只见立时,自玄灵那冷漠无比的灵眸之中,一丝万不可明言其说的狡黠之色,却立刻被龙媚儿又尽收眼底去。
四目相对间,各有所思的玄灵和龙媚儿,似乎在此时此刻,已经相互明了,而对于下一步的布局,看来也已经有了盘算。
‘这又所谓何故?’
而此时身在龙媚儿一侧落座的临泽,在默默观及玄灵与龙媚儿的隐晦暗意后,不禁当即有些不明所以之状,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好直示明言。
‘哼~看来这场好戏,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呢~鲲鹏、风行,那咱们且就都走着瞧了……’
同样也从其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来的凡末,不免一时,也在其心内有了自己的盘算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