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儿不知,今日里,她的蛟母究竟为何要这般动怒,若只是因为刚刚被她看到了,自己伕于鲲鹏怀中的话,那她也不应该这样大动干戈的啊~
毕竟她与鲲鹏之间这样的举止,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最初,这不是她默认的吗?难道当初,这不是她口中所言的‘庇护之人’吗?难道……
“母亲……”一时之间,龙锦儿甚是逆反,上下其手着,便欲生生从她蛟母手中逃窜。
“锦儿听话,理应快快随你蛟母而归,且莫要~伤了你们母女间的和气!”
这一刻,独站在一旁的鲲鹏,眼观面前的局势,确有些尴尬之态,不觉当即便对其开口明言道。
面对龙锦儿此刻的急切,和面对蛟女此刻的毫不纵容,其有碍于一族之长身份的鲲鹏,一时间,不得不站出来,且替双方维护体面。
“蛟女谢鲲鹏族长的明理之举,这便携女告辞了。”
蛟女闻言,立刻对其鲲鹏作揖示礼,而后只见,她随即又生生拉起了龙锦儿的手,直接便朝鱼莲洞处浮游而去。
“哎……?”猝不及防中,龙锦儿本还欲向她的鲲鹏哥哥道个别的,可哪知,眼下她的蛟母确未给她留下,半分回旋的余地。
龙锦儿见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她蛟母竟是从何时起,倒似生生变了一副模样一般,而且,这变化之快,甚至,还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之态。
鲲鹏见此势态,也只是非常勉强地,对时而向他回首的龙锦儿,挤出了一个貌似万分温柔的欣然微笑去,直到龙锦儿的背影消失在海水尽头,而只观得他又在原地驻足了半晌之后,这方才有了想要离开的意思。
“或许~你本不该沾染她的!”
看着鲲鹏那一副痴情不已的面色,这时,早已隐身于其身后以久的,烛龙圣主霆澈,不禁现出真身,直直对鲲鹏黯然说道。
鲲鹏闻听此言,不禁回首而望,一时之间,倒是正好与其四目相对。
遇事沉稳的霆澈,从来都是以一副冷静旁观之态,去对待万事,一席青褐玄衣,一副不具张扬的斯文面孔,一身自带威严的处事风范,无不另海中众灵,而心生敬畏。
甚至,就连向来独来独往的马交贤主风行,都对其言听计从,当然,鲲鹏也不在话下。
此刻只观,慢慢现出真身来的霆澈,望及鲲鹏眼底,目光远扬,眼神悠长,话中有话的他,似乎欲要对其鲲鹏,好像是想要传达一种什么样的信息一般。
只不过,碍于他们兄弟间的情份,和他们尊卑位分的高低,而没有直接明言罢了。
“你何时来的?”片刻之后,只观得,仿佛顿时明白霆澈其言之意的鲲鹏,不免对其有些闪躲的意思。
“难道?以你的神灵之力,莫不是~竟连有人靠近你身,且都快感觉不出来了?”
霆澈言外之意,对其鲲鹏无不有些调侃,因为他看得出,眼下的鲲鹏,仿佛突然似没有了往日里的神韵光彩,俨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内伤一般的,竟有些萎靡状。
鲲鹏看着霆澈对他的嘲讽模样,并没有当即回言以对,而今日里,他在那东华紫府的太元宫处,倒确实是没少浪费灵力。
且如今,虽被霆澈一眼看了出来,可尽管如此,他却又能作何解释呢,无奈间,他也只好选择逃避了。
“想来族中,理应是有事要处理的,那我便先行回去……”
鲲鹏转身,本欲直接回他鲲鱼族中去的,可不承想,霆澈却在当即,生生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很明显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他说的。
鲲鹏见状,立刻回首相视,只是那霆澈却并未回言,只立时观得,就在他的面色之上,竟突然显露出了几许的怅然之态,冥冥之中,自觉要有大事发生的鲲鹏,也随即,便黯淡下了神色来。
鱼莲洞中,本以为终于可以相安无事的蛟女海珍,在想要转身离开女儿闺房之际,没想到,却突闻得龙锦儿对自己的大声质问。
“母亲,您今日里,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您可以明白说出来的,为何非要这般折腾呢?”
龙锦儿终还是没有忍住,在回了她们母女的栖身之所后,这才万分生疑的,对其她的母亲大声质问道。
“我只是劝你,自此以后,还是少和那鲲鱼族的鲲鹏族长来往了,毕竟~就凭我们母女在这北冥之境的,卑微身份来说,却是无法成为其他们两头,彼此拿来制衡的牺牲品的,毕竟,毕竟你父亲他还没有回来我们身边~”
面对女儿对自己的疑问,万分无奈的蛟女,一时只能含糊其辞的,对她的女儿龙锦儿,吞吞吐吐地回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