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萦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久久凝视着他,似乎企图看出什么端倪,只是陌奕小道长的双眼里除了震惊之外没有别的。
萧云萦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想我们不能再回去了。”
陌奕小道长青涩的脸庞带着不解问:“什么意思?”
沈梦舟抱着双臂靠在城墙上,静静地等她说。
萧云萦想了想,还是郑重地说:“那只带着我的金符的鸽子,已经飞到了,而它飞去的地方,就是知鱼观!”
陌奕小道长瞳孔陡然放大,露出震惊的表情,而沈梦舟的扇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这灵宝的法力高深,虽然只是轻轻挨着他的皮肤,陌奕已经感觉到其强大的灵力威胁。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陌奕小道长的剑都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
萧云萦的面色如常,盯着他的眼睛问:“不应该吗?种种线索都指向了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们知鱼观,你难道没有早早地警惕起来吗?”
陌奕小道长连忙解释:“不可能,知鱼观一向除魔卫道,观主一直教导我们济世救人,慈悲为怀,我相信知鱼观上上下下都经得起细查。”
萧云萦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怀疑知鱼观的所有人,事实上,整个知鱼观的实力并不够强大。以你为首的弟子们都是新进学徒,修行尚浅,没有这样的能力造出这连环的凶案。”
陌奕小道长突然紧张起来:“你们还在怀疑观主?”
萧云萦这才把这几日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格外奇怪,他的伤格外特殊,又病得这么巧,我很难不多一点心思。后来每一次的疗伤,我都感觉到他的内息有异,隐隐似乎有意压制自己的灵力。我当时没有多想,后来一回忆,那日我搭脉之前,他突然呕血,可能就是自己伤了自己,为了迷惑我而故意出手。直到今天,当鸽子的去向这样明白之后,现在我们都肯定,他一定是幕后之主。”
萧云萦和沈梦舟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陌奕小道长,他既震惊又气愤,怎么也说不清楚:“不......不会的!观主救了那么多的百姓,他有什么理由要做这么大的局?”
萧云萦继续平静地说:“背后的原因,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可是现在,整个广海县都被魔气包围,想来便是他最后的手段。陌奕小道长,而你呢,你又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