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的结果就是，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她不在乎这些。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想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她只在乎秦言之的看法。

所幸，秦言之对她的态度一直未变。维持着从开始到现在的不冷不热。

不冷不热又如何，只要秦言之没有疏远他，她还是霓月，被秦言之救下的霓月，只属于他的霓月。

久而久之，霓月的所作所为愈发肆无忌惮，虽顶着一张温柔可人的皮子，但内心早已被鄄月兽的本性牢牢占据。

“她……这么可怕的吗？”顾灵犀被楼曜说的有些瘆得慌，那日霓月星君的音容笑貌还浮现在眼前，温柔，甜美，宛如天使一般的姿容，怎么会是楼曜形容的那种人。

楼曜见顾灵犀还有些似信非信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不可能单单凭这一番话，就让顾灵犀对霓月星君敬而远之。

他只是想让顾灵犀在跟霓月星君打交道的时候，能多提防一分，多谨慎一分，这样就好。

顾灵犀的性子他自认为也算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跟她说这些，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便说道：“你记着就好了，以后对她多警醒些总归是没有坏处。”

顾灵犀虽对他说的话还存着几分疑惑，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记着的，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

她难得的顺从听话让楼曜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他也并不觉得顾灵犀是那种会刻意去寻别人麻烦的人，只是她不是，不代表那霓月星君也不是。

怕就怕，你不找麻烦，麻烦却不请自来。

楼曜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第二天清晨，灵犀殿里头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袭淡蓝色的垂地长裙，袖口处雪蝉丝线绣的纹路隐隐的闪着银光，愈发衬得一双柔荑纤长白皙。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琥珀坠，皓腕上的流云似水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清脆脆的响声。

浅粉色的丝绦系在腰间，平添一分娇美柔弱。头上绾了一个温婉的流月髻，斜插两支镶嵌了夜明珠的簪。柔顺润滑的三千发丝如瀑布般涌下，更显清逸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