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命运现在正赚在我的手心里,那太好了,给钱吧,爸,要多少给多少。”东东嬉皮笑脸的开着父亲的玩笑。
“小子,明天一早给你拿。”郭占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接下来他可以放心的帮住梅香处理朱贵的事儿了。
“东东,把你的旧书,旧本子还是放在家里吧,爸爸给你保证一定保存好行不,那么沉,别拿了,儿子。”说着就动手收拾东东的书包,打开书包,放在上面的是东东小时候和妈妈的照片。郭占金捧起相框,端详着东东妈清秀的容颜,尤其是微笑着的嘴上两颗尖尖的虎牙,内心无比的自责,这是一个善良的人,这是一个对我有恩的人,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可是秀芬会不希望我好吗,她那么善良,即使我做的再不对,也会原谅我的,秀芬,原谅我好吗。
“东东,照片留给爸爸好吗,我一个人想你们的时候,我能看一看。”
“好吧,我走了,你应该比我更孤单。”东东深知爸爸今后一个人会很孤单的,尽管他也深知一定会有人陪着他,但毕竟需要走通的那条路还不是坦途,或许还会很长,很长。
第二天一早,郭占金用自己的小卡,将儿子送到车站,想叮嘱儿子几句不要想家,好好学习的话,可懂事的儿子微笑着叮嘱了他几句之后就匆匆的上车了。
郭占金孤独的站在寂寞的站台上,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心不由得难过起来,就像这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铁轨一样,孤独彷徨的心何时才能不再彷徨,似乎模糊起来的视线依然看不清楚前路是真的就柳暗花明了,还是就像这远去的火车一样越走越远,远的目不能及。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小火车站,距离桃花村,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但绕山走乡间公路,二十多里呢。当年自己第一次坐火车,就是沿着河沟穿山而过,那条充满恐惧的没有退路的路啊,何尝不似自己人生的写照,充满恐惧,没有退路,为了生存再苦再累也只能坚定的走下去。
今天,乡政府十点钟还有个会。来的早了一些,郭占金将车停在政府的院里,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上了街,他想理个发。
乡政府的斜对面就有个理发店,老板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叫爱花,也许是因为自己就是干这个的,爱花经常将自己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枝招展自然就招蜂引蝶,听说,他的店里刚开始每天都有不同的宿客,后来一位新来的副乡长不知根底,被爱花花言巧语的硬给拉了进去,自此,爱花独宠副乡长。
郭占金远远的看见爱花的门已经开了,就要过去,却从里面出来了两个警察,将爱花的门给封了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过去问,急忙返回政府院里,潜意识里他想看一看哪位副乡长在不在。
乡里上班的人们绝大多数家都在县城里。这个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来,但刘书记的办公室里有人。郭占金推门走了进去,见刘书记阴沉着脸打电话,他悄悄的问旁边的秘书:“发生什么事儿了?”
“理发店里的人煤气中毒了。”
“人有事儿没?”
“人没事儿,但性质恶劣,是人为的,已经报警了。”
“甭说了,不许瞎传,丢人,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开会的事儿。”刘书记严肃的说。“占金,你怎这么早来了。”
“送儿子走呢,我说来早了理个发吧,看见有两个警察出来了,就没敢进去。”
“我早就看他快了,被人暗算了,让人家男人给把烟囱堵上,活捉了,这辈子政治生命是全完了。”
会开了一上午,郭占金没听进去多少。他的心里不住翻腾着那家的男人是那么窝囊的个窝囊废,急了,也是会要你的命的。
所以,一定要让梅香不要着急,甚不甚做好朱贵的工作,否则,也会出事儿的。
会开了一上午,郭占金没听进去多少。他的心里不住翻腾着那家的男人是那么个窝囊废,急了,也是会要你的命的。
所以,一定要让梅香不要着急,甚不甚做好朱贵的工作,否则,也会出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