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的嘴角流着血,眼神狠辣嚣张:“他是天子,你不过一个臣子,所以你争不过他的。”
顾染冷冷的盯着顾棉,冷哼道:“不知死活。”
顾棉似是听惯了,“从前我不过是个庶女,你们任由打骂。可如今,我是皇后,我的命可是牵扯顾家,你顾染就算再一手遮天,你也得护着顾家脸面。”顾棉冷笑着,从地上缓缓起身,倨傲的样子。
顾染一言不发,定定的看着顾棉,顾棉以为说中他的心思,变了一副得志的脸面。
却听见顾染悠悠一笑:“顾棉,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继而冲着顾棉邪魅一笑,悠悠转身。
门一打开,顾染愣在原地。
慕容初看着顾染,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本宫是来找皇后的。”
顾染盯着慕容初,又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夏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知刚才他与顾棉的对话慕容初都听见了。一时间,心里好似被揪了起来,他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在脱口而出时变了话:“公主识大体,非礼勿听四字应该清楚。”
慕容初看着面前神色冷峻的顾染,心顿时如高空坠下,咚的一声空落。
慕容初淡淡一笑:“首辅的话本宫明白。大家朋友一场,定是要留几分颜面的。”
慕容初虽笑着,眼里却是淡漠,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平常那般温和。
“时安,我,”顾染感受到慕容初情绪的变化,想要出口解释,慕容初却是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顾棉。
略过他时,语气淡淡的:“首辅还是快快离开吧,后宫诸事不得前庭插手。”
顾染回头望了一眼慕容初,什么也没说,大步流星的出了凤熹宫。
“皇后娘娘。”慕容初给顾棉行礼问好,此刻顾棉早已整理好仪容,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公主怎么有空到了凤熹宫。”顾棉似笑非笑着,门打开,惊讶的不止顾染,还有一身狼狈的顾棉。心里不免对慕容初多了一些戒备和打压。
“永宁是奉陛下之命来拿印鉴。”
顾棉心里本来就有火,一听慕容初目的心里更是憋不住火气,却又不能抗旨,说话的语气自然变得冲:“永宁是自认为自己更有能力替本宫执掌印鉴吗?”
慕容初淡淡一笑:“永宁不敢。不过娘娘这几日身体有恙,暂出不得凤熹宫,永宁只是怕后宫繁杂事务惹了娘娘不顺。”
顾棉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反驳,只好咬牙道:“来人。”四周无人回应,她又喊了一次。
从远处跑回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跪下:“娘娘有何吩咐。”
顾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女,语气不快:“去,把本宫的印鉴拿给长公主。”
“是。”那宫女匆匆退去里屋,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公主。”
夏冰从身后上来接手。
慕容初颌首施礼:“多谢娘娘。还望娘娘多多珍重,早日收回印鉴。”
顾棉也是扯了扯嘴角:“多谢公主吉言。”顾棉假装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本宫要歇了。”
“永宁告退。”
顾棉望着慕容初主仆的背影,冷冷一笑。
后宫的事说多也不多,无非是些见皇后禁足,出来嚣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