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暗中跟着,一定要把大鱼引出来。”顾染沉声道。
“是。”那人领命出去。
“可是如果慕容燕做了准备,不上钩,毕竟张健只是一颗棋子。”霍茨低眉试探问道。
“我为刀俎,他为鱼肉。”顾染一手把玩着空茶杯,嘴角似笑非笑的。
“看来顾首辅已经做好了准备。”唐叶看着顾染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就知顾染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不禁对他的敬佩之意又多了几分。
慕容初瞥见唐叶眼里一直盯着顾染,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夜更深了,所有的人入了眠。
“你来干什么?”张健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忘向来人语气不善。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那人也是一副嘲讽的语气。
张健此刻心中怒火正旺,又被言语刺激到,又提起刀砍了过去,几招下来,张健支撑不住被来人一脚踢倒在地。
“哼,就你这副样子。还想杀顾染?”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健,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张健胸口被震的发堵,根本提不上一丝气力。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主子决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人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这是矾石散,主子专门找人研制的,待你近人身处时,迎面撒去,虽不会直接致死,至少可以毒瞎双眼,慢慢折磨。”
张健一把将药包抓住,盯着那人坚定的说:“我一定会报仇的。”
那人似乎很满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待人离开后,张健死死地攥紧手中的东西,低吼道:“慕容燕,顾染,我要让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爬了起来,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缓缓移动。
禹州夜晚,慕容燕坐在书案前,擦拭着一把剑。
慕容燕冷着脸,听着一旁手下的有关浥州一事的报告,慕容燕的脸越发的黑青,听见顾染一举捣毁张健藏身之处,擦拭剑的手停下,一把将面前的书案推倒,瞳孔怒张,呼吸变得急促。
“顾染,凭什么?”慕容燕嘶吼着。
一旁的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慕容燕一只手摁在自己的左腿上,猛力的敲打,在还是没有感觉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顾染,你废我一条腿,我要你生不如死。”
地上被擦拭的光亮的剑上映出慕容燕狰狞的面孔。
一只飞鸽恰好飞了进来,手下的手连忙跑过去将信鸽拦下,取出信笺递给慕容燕。
慕容燕打开那信笺,白纸红字,一个“車”字。
慕容燕将纸扔在手下面前,冷哼道:“明白了吗?”
那手下惶恐的看了看信纸,“明白。小的这就去办。”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既然是个弃子,那就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杀。”慕容燕转了转自己的手腕,邪魅一笑:“我也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
慕容燕的眼睛里发出绿光,手下人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浥州与禹州相近,不到半日,顾染霍茨二人秘密到达禹州,二人隐藏了身份,打扮也很普通,入住了一家城南客栈。
唐叶公务缠身,劫匪一事交于顾染二人,她便忙着处理其余事务。
慕容初带着夏冰又去看望叶家祠堂,祠堂里烛火映的光亮,香炉的香也燃的正好,慕容初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对夏冰说道:“母亲说外公爱吃甜食,今日我来上香,未带贡品,你帮我去买些来吧。”
夏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