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片草原叫罗格草原,是漠南最大的一片草原,他处于漠南的中心位置,在这儿,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突然,山坡上的牛羊被什么惊吓到了四散而开,紧接着大批匈奴兵骑着战马高呼着口号向一公里之外的匈奴大营而去,他们看上去很兴奋,马蹄经过的地方都流下了深深的凹槽,在这里匈奴伊稚斜单于驻军五万,营地延绵十几公里,防御线整整拖了一百多公里。
“放开我啊,你们放开我啊,求求你了。”
马队进入营地后,匈奴的一个将领从马上将一个大汉女子扛了下来,满脸写满刺激和兴奋,见女子反抗激烈,这名匈奴彪悍还重重的打了这名女子的屁股。
“科尔金,你又抓了一个大汉女人啊,你帐篷都放不下了吧!”一名士兵见抓了一个大汉女人回来,也很兴奋的大吼道:“玩儿腻了送我们几个呗。”
科尔金,伊稚斜单于先锋将军,彪形大汉,武力高强,被认作为伊稚斜单于的左手,特别是在伊稚斜夺得单于的位置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见士兵大吼道,兴奋的科尔金扛着女人高兴的回答道:“过来吧!”
此话一出,几个士兵跟着瞎起哄的就涌向了科尔金的帐篷,帐篷内有五个女人,他们披头散发,见有人进来惊恐万分,而几个士兵则一点都不客气,进帐篷就分别扛着自己的猎物兴奋的出去了,而刚才抓回来的那个女人被捆绑在了床上。
“科尔金,单于找你!”
“知道啦!”科尔金慌里慌张的就出了帐篷直奔伊稚斜单于的帅帐。
匈奴的中军帐和大汉的有极大的区别,极富特点,伊稚斜坐于兽骨椅子之上,焦急的眼神透露出今天的他心神不灵,似乎在担心什么。
科尔金快步的走进帅帐,脸上的兴奋还是掩饰不住他今晚又要当新郎的喜悦:“单于!”
“你,你,你这一天都跑哪儿去了!”伊稚斜眉头紧锁的看着科尔金问道。
科尔金还没回答伊稚斜的话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一口酒下肚道:“到汉朝的边疆去溜了溜,呵呵,抓了个妞儿回来,漂亮着呢,哈哈!”
见科尔金还是一副好色吊儿郎当的样子,伊稚斜摇了摇头慢慢的站起来道:“据线报,卫青率十万大军也已经来了,现在就驻扎在定襄一线。”
一听说卫青摔十万大军来了,科尔金兴奋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他惊讶的站起来看着伊稚斜半响道:“这,这汉朝是不是疯啦,十万大军!”
“是啊,上一次漠南战役他们就出了十万军队把右贤王摩西杰打败了,现在摩西杰都还藏在西云国不敢回来,这才几个月,又发兵十万。”说到这里伊稚斜有些气馁了:“到今冬就两年了,两年里汉军对我们发动了连续四次十万规模的战斗,小的还不算。”
对于匈汉之战,伊稚斜可谓是感触颇深,汉武帝刘彻继位前匈奴那真是无敌的,东西南北都在打,匈奴骑兵更是四面开花,而汉朝更是被打得只能靠和亲来保平安,特别是将汉高祖刘邦围在白登数日,最后也是靠求和保命,后来直接不敢对匈奴用兵。
但山水轮流转,汉武帝刘彻继位之后形势突然转变,亲自参与了几场对匈作战不说,还主动策划发动了龙城大捷、收复了河朔、奇袭了高阙、一出定襄打败了右贤王,匈奴虽然在这之中小胜了几次,但损失是极为惨重的,更重要的是这中间出了个厉害角色—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