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无需担忧。本宫觉得,大臣们都是些识时务的,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现下时候也不早了,本宫也要去做准备了,陛下也早做准备的好,毕竟这可是陛下第一次主持的大朝会。
在官员大臣们的心中,陛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这次朝会之后,就有定夺了。”
安宁公主说完,便施施然地离开了,独留下了脸色有些难看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司马昭。
给事黄门侍郎瞅了瞅司马昭的脸色,心中对安宁公主的这个态度也是大为恼怒。
他义愤填膺地对司马昭说道:“这个安宁公主也太过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些,竟然敢将陛下您不放在眼里,还明目张胆地威胁您。陛下,一会朝会要不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这朝会的厉害?”
“朕现在就让你知道个厉害!”
司马昭正愁一腔怒意没有办法抒发,给事黄门侍郎就送上了门来。他直接拿起矮桌上放着的刚刚换过的茶水,连茶带盏就朝着给事黄门侍郎给扔了过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你是想将朕的江山毁在那群真正不知好歹的人的铁骑之下吗?安宁公主是个什么身份?她是这御国的第一公主,是朕的妹妹。你这种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也敢妄议她,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来人,把这狗东西给朕带下去,一个小小的给事黄门侍郎,多的人是想做!”
说罢,司马昭就怒气冲冲地摆着袖子大阔步地离开了宣政殿,给事黄门谒者连忙跟着。
他可不想像侍郎一样,丢了这个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位子。
殿内,给事黄门侍郎被茶盏划破了脑袋,又被滚烫的茶水给浇了个正着,伤口还未留下血来便发了白,随后又泛起大片的红,看起来实在是凄惨异常。
可是进来的侍卫们,却全然没有同理之心,抓起他来就往殿外走,关在了宫内的监禁之处,未行照看。
只此一夜,便在冷冷热热的交替之中,去了。
闻讯之后的王家二房,便眼前一黑给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去找着王家家主大闹。
而此时的司马昭,则正在殿前,瞠目结舌地看着安宁公主是如何舌战群儒,然后将一项项措施井然有序地安排下去的。
朝会之上,安宁公主面对着前来朝会几位大臣对于她出现在这里的不赞同与责难,十分大义凛然地说道:
“现在国势危急,你们作为我大御国的鸿股之臣,不想尽办法尽心尽责地奉献计策与能力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纠结本宫出现在这里是否合理的这等小事,你们对得起现在身上所穿的这身官服么?
你们磨磨唧唧这一刻,便有可能造成一县、一郡的百姓流离失所、陷入战乱、性命难保。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同样也是我们御国上下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的良心不会痛么?
本宫身为一介女子,心中忧虑,恨不得就此带兵前去,支援前线,保住万千百姓的性命、保住这万民生计,让我大御能够恢复安稳,继续繁荣昌盛。
可是,本宫却是不能,本宫只能就在此处,贡献自己的力量,为陛下出谋划策。
而你们,却在计较本宫的这一番心意,你们可真是我大御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