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自信高傲、条理清晰地一字一句说道:
“律法上既然没有这条规定,那么本宫的行为就是合理合法的,你们无从置喙。身为公主参不参政议不议事,那都是个人的选择,本宫只是选择了参与其中而已。况且,说白了,连父皇他老人家都没有对本宫说些什么,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资格,来数落本宫的不是?”
“司马婧苓,你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再怎么样,你也不过就是个公主而已,难道你还能越过了这天不成。律法上虽然没有规定公主不得参政议政,但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律法上的,而且还是几代君王一直都严格奉行的禁令。
这么多年来,你倚仗特权,为非作歹,早已经天怒人怨。你的残忍暴虐、娇蛮横行已罄竹难书。我们这是正义之举,是替天行道!”
那人终于不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明显与他一起的看起来要聪明得多的人,站了出来,群情激奋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听起来很是大义凌然,鼓动人心。
“好一个替天行道,说得本宫自己都要心动了。可是,你们也就能忽悠忽悠那些不明事理或者和你们一样心思的人了。”安宁公主笑着给他们拍手叫好,然后一下子停下,面上覆上一层冷意,
“你们可要听好了,本宫是当今陛下金口玉言亲自所封的南御国第一公主,是南御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单独赐大宫居住的公主,拥有永久居住在宫中和面见朝臣的权力。本宫与那些挤在小小后宫的妃嫔们不一样,也和没有自己独立宫殿的安康、安和不一样,不隶属于后宫。
所以,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斥责本宫,要说就说些狠的,比如说本宫不敬陛下,经常口出恶言诅咒陛下去死。
本宫都亲手教给你们了,你们还学不会吗?哦,可能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司马婧苓,你,你这番大不敬,可是会遭到报应的!”
“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安宁公主朝殿门两边轻轻摆了摆手,一直守候在一边的士兵们就动了起来。
安宁公主此刻笑得很是荡漾,语气温和像是教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下回收了钱替人出头的时候,最好呀,先好好打听一下情况,别拿不该踏脚的人,做垫脚石。你们两个睁大眼睛看看,在场的这些里面,比你们官职高的人,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不过,你们也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了。”
安宁公主的话音刚落,士兵们就抽出身上的佩刀。
手起刀落之间,这两个人就身首异处了。
他们两个人的脸上,还停留在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上。
众人全都噤了声。
此时那些等候在昆德殿、广明殿、宣德殿的大臣权贵们也全都被放了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安宁公主走下台阶,看着滚落在地的两个头颅,“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颇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