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和花荣两人,一直跟随在赵皓左右听命。
听得赵皓呼唤,花荣急忙应道:“末将在!”
赵皓指着辽军大旗之下还在唱歌的耶律大石,怒声道:“给本将射杀耶律大石!”
花荣手搭凉棚,抬眼望了望,道:“此处离那贼子太远,估摸应有五百五十步,若能进入三百步之内,以神臂弓可射杀之!”
话音刚落,四周的将士不禁都齐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三百步,神臂弓仍有破甲之力,但是就算西军中的神射手,过了两百步就是瞎射,基本不可能瞄准目标,花荣却要三百步之内射杀对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他人不信,但是赵皓信,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好!”
说罢,当即一连兑换了十个中召唤符兽,终于兑换到他想要的神兽,稍稍松了一口气,回头转向种师道:“烦请老将军精选一队战骑,向前冲阵,护送花将军杀入三百步之内!”
三百步,便已到了交战的最前线,也是厮杀最激烈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是横尸于地的下场,若无人护卫,根本不可能轻松施射。
虽然老种也不相信花荣能在三百步之内射敌,但是试一试也吃不了甚么亏。
老种当即答应,很快便从自己的亲卫军之中精选了百名精悍骑军将士,听候赵皓调遣。
赵皓手中战戟一举:“随我来!”
种师道大惊:“赵郡公,不可!”
话音未落,赵皓已率众挤往前军之中,花荣和张清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是百余名精骑鱼贯而随。
众人一路挤到最前端,见得韩世忠正杀得满身是血,一边提刀猛砍,一边扯着嗓子骂辽狗,长刀所至,血肉飞溅,无人可挡一合。
赵皓吼道:“老韩,随老子向前再冲杀五十步,还有力气否?”
韩世忠手中战刀舞了一个刀花,荡开两杆刺来的长矛,大笑一声:“再杀一个时辰也无妨!”
说完回头高声吼道:“儿郎们,跟老子冲!”
众敢死精兵虽然已阵亡近两成,听得韩世忠这般呼喝,依旧齐齐发出如雷般的响应,抖擞着精神继续向前冲。赵皓身后的精骑也从两旁掠过,护卫在赵皓、花荣和张清三人两旁,奋力向前冲杀。
绝杀的时机到了!
赵皓豪情亦燃烧到了至极,长戟高举,高声喝道:“踏平敌营,活捉耶律大石”
暴喝声中,赵皓纵马舞戟,向着率众向敌军中路冲去。
精钢铸造的方天画戟,左右开弓,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收割着辽军人头。赵皓直入辽军阵中,所向披靡,他的军队一路辗杀,中路一线的辽军,纷纷败退。
跟随在赵皓背后的张清,左手持枪,右手从一个皮囊中掏出两三块铁块,抓在手里,随时击杀威胁赵皓的敌兵。
那些欲偷袭赵皓者,手中兵器未及刺出,便被张清飞出一团铁块砸个正着,那铁块棱角锋利,砸过去便是一个坑,而且不是砸中眼睛,便是砸中太阳穴,或者眉心,都是要害部位,中者无不痛呼落马。
有了张清的护卫,赵皓踏着血路,迎着如血的残阳,随着韩世忠一路狂杀,很快便突入了辽军阵中,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恶狠狠的插了进去。
一名正在浴血奋战的辽将,一抬头也看见了赵皓的装束,眼中刹那间露出极度兴奋的神色,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声音:“宋军大将!”
若能斩杀宋军主将,必然重挫,叫辽将如何不兴奋!
嗷
辽将大吼一声,一催胯下骏马,手中的钢刀舞得如同旋风一般,一路披荆斩棘而来,直奔赵皓。
赵皓身旁的张清正要出手,却听赵皓胯下骏马一声暴烈的长嘶,紧接着一道雪白的流光从众护卫丛中掠出。
马如龙,戟如电,赵皓已然迎向了辽将的长刀。
咣当
刀戟相交,发出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辽将连人带马退了十数步,虎口震开,双臂酸麻不已,惊得他魂飞魄散。
下一刻,赵皓已如电光般杀到,手中战戟卷起漫天的血尘,直取辽将项上人头。
没有选择的辽将,只得举起手来,倾尽全身之力来抵挡这怒涛似的一戟。
吭
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再受此重击的辽将,根本抗之不住。整个人是连人带刀被震飞出去,身在半空中时,已是口喷鲜血。
方自落地,还未及挣扎时,赵皓那巍然之躯已扑至,猿臂一扬,又是一戟毫不留情的斩下。
但听“噗”的一声闷响,鲜血飞溅中,辽将的人头已溅落出去。
主公一击杀敌,更令身旁的将士喝彩声如雷,士气高昂的虎狼之士,恶狠狠的向前扑击,插到了辽军更深之处。
突然听得花荣高声喊道:“够了!“
赵皓长戟一举,众人停住脚步,将花荣团团护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