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好久不见,想煞愚弟了!”两人一见赵皓,便大大的唱了个肥喏。
一阵寒暄之际,赵皓趁机查了一下两人的属性。
“李锦,武力:17;智力:30;政治:38;统率:16;健康值:85;对宿主好感度:75。”
“刘宁,武力:19;智力:45;政治:21;统率:9;健康值:81;对宿主好感度:10。”
好感度10……这姓刘的居然是个口蜜腹剑、心怀叵测的小人。
赵皓的脸色瞬间微变,眼中寒光凛冽。
寒暄已毕,刘宁便脸色略带谄媚的笑道:“大喜啊,大喜,赵兄大病得愈,实乃大喜之事,听闻万香楼又新到了一批姑娘,个个美若天仙……今日小弟做东,请两位兄长前往一聚,挑几个最有姿色的姑娘快活一番,如何?”
刘宁个子偏胖,圆脸,双下巴,小眼,虽只十四五岁,神色中便已流露出些许市侩**猾的模样,笑起来双眼眯缝成一条线,脸部的肉都挤在一起,一张大嘴裂到脖后根去了,看得赵皓心头一阵肉麻,想起此人对自己心怀叵测,不觉又一阵恶心和反胃。
反观那县令公子李锦,虽然纨绔气息很浓,神色中却难掩青涩稚嫩,甚至还带着几分纯真,如同后世的充满叛逆的不良少年。
刘宁话音刚落,李锦便急声道:“赵兄大病初愈,身子骨须好生休养,我等前去听听曲子,陪姑娘们聊聊天……”
刘宁不等李锦话说完,便插话道:“李兄此言差矣,我观赵兄印堂发亮,精神抖擞,必是贵体已完全康复,听闻万香楼新来的香凝姑娘,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且还未曾破瓜……小弟特意叮嘱了老鸨儿留给赵兄的,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在今日。”
小小年纪,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必然也是老司机中的翘楚。
只是,前世一向喜欢嘴巴上开车的赵皓,此刻却全然没兴趣,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刘宁的脸色和眼睛,想从其中挖出点什么来。
好感度10,还敢和老子称兄道弟,一言不合就开车,此人不简单……
赵皓一面盯着刘宁,一面随口敷衍道:“愚兄身体略有不适,承蒙兄弟好意,大保……快活之事,不若改日再约。”
刘宁嘿嘿一笑,靠了近来,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神色,低声谄笑道:“愚弟这里托玄鹤大师炼了几颗好丹,愿与赵兄共享之,包赵兄大展神威,枪挑群雌,金刚不倒……嘿嘿!”
李锦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不觉便急了:“刘兄此言差矣,上次你送了赵兄几颗龙虎丹,赵兄快活倒是快活了,却不大病一场?”
话音一落,刘宁的脸色瞬间微变,赵皓心头也是一沉,旁边的赵伝原本听得无趣,听到这句话不觉脸色瞬间剧变。
“瞎说甚么……既然赵兄今日不便,愚弟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
说完,拉着李锦拜了一礼,便匆匆道别而去。
到底不过十四五岁,虽然奸猾,却也没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赵皓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本公子自病愈以来,记不得许多事情了,刘宁府上,与我家关系如何?”赵皓转过头来,轻描淡写的向梁烈问道。
“刘家做绸缎生意,我们家也做绸缎生意,虽然刘公子与公子交好,但是刘家在夫人眼里,大抵还是看不上的,并无往来。”
梁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带着一定优越感的。
在这个年底,有钱不一定有地位。
王谢千年大族,纵然不再有当年乌衣巷的风流盛名,但是却在江宁府根深蒂固,人人敬仰。赵家乃宗室,迁入江宁不过十几年,但毕竟是官家的血脉,声望地位当然不让王谢。而郑家托皇后的势,虽然势头很猛,但声望和地位终究是略低了点。四大府之后才是累世为官的大族。至于像刘氏这样的富商,就算几世富裕繁华,家族中若没有个为官的,离一个贵字就不知差了多远,又怎么结交得上赵府?
赵皓不再说话。
原主的殒命,难道竟然是因为刘宁的龙虎丹!
虽然这个时代纨绔子弟服丹成风,但这小子明明知道自己已因龙虎丹大病,仍然迫不及待的跑来开车,欲拉自己上车,再次以金丹引诱,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透的节奏……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赵皓在思虑,赵伝也在思虑,就在此时,前头突然又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