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绣放下手中的茶,不屑的说:“装模作样,这点真是无人能比的过她,现在花言巧语把老夫人哄得团团转,说白了还不是另有居心。”
萧玉茹挥挥手,让身边的丫鬟莺儿带着其余的下人出去,显然是要和妹妹说说体己话。
等众人出去了之后,萧玉茹才开口说:“她想借老夫人和二房做靠山也正常,你不必气成这样子。就算是装,能这么多年都装成平庸无能的样子,也是一种本事,咱们也得向她好好学学。”
“学?还要学那个庶女?”
因为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所以萧瑾绣直接不加思索的说:“是学她花言巧语笼络人心,还是要学她装模作样的功夫?阿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明白的一清二楚!那个庶女就是成心要跟咱们作对,越忍让她就越得意,这会子指不定躲在哪里偷笑呢!”
萧玉茹无奈的摇摇头,“我之前都是怎么和你说的,这才安静了两天就又想闹事了?萧易安能忍,你想要赢她,就要比她更能忍!什么事情不要那么毛躁,因为她咱们吃的亏还不够吗?”
萧玉茹心里有数,萧瑾绣佛经变白纸的事情,虽然她自己说不明白为什么,但归根究底还是和萧易安有关系。
至于上次蘅芜一事更是如此,萧玉茹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肯定是萧易安自己贼喊捉贼,然后嫁祸给蘅芜。
偏偏那蠢丫头还中计了,当众弄了个鱼死网破,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连续两次在萧易安那里受挫,萧玉茹自然不忿,她已经和母亲有了缜密的筹谋,只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便能取了萧易安和老夫人的命。
所以现在需要做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也是为了让她们放松警惕。
可是妹妹萧瑾绣的性子,是个藏不住话的,所以这计划当然不能告知于她,未防生出什么意外。
萧玉茹的话也只能说到一半,“姐姐知道你气不过,可是咱们真的不能再轻举妄动了。你再耐心等等,老夫人年事已高,只要有个头疼脑热,她的靠山就算是倒了。二房的手伸的再长,难道她们能整日十二个时辰的护着萧易安?
到时候,萧易安不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咱们宰割!你想怎样就怎样,愿意如何出气就如何,谁也救不了她……但是在这之前,绝对不要轻举妄动!”
萧瑾绣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对于长姐的话一向听从。
——唯独这次例外。
她讨厌萧易安,讨厌这个突然变了性格的庶女,甚至厌恶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不是萧易安,自己怎么会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长姐又怎么会被人非议,表面装作若无其事,背地里偷偷落泪!母亲又怎么会和周家的关系变疏远!
如果现在有机会,萧瑾绣恨不得立刻教训对方一顿。
巧的是,现在的确有个机会——崔敬昊,那个登徒子。
这两天,萧瑾绣原本心中还有犹豫,究竟要不要做到那一步。脑海中的良知在反复的挣扎提醒她,那样是不是太狠了些?
不过这一刻,看到长姐被迫忍气吞声,萧瑾绣终于狠下心来。
阿姐是侯府嫡长女,她的高贵怎容的一个跳梁小丑挑衅,有些人不自量力,就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