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
老洪夸张的竖着一根手指头,都快吓晕过去了。
如果有这样的表现,那步骤二就达成了目的;当然,有时候并不会这么顺利,就需要动用其他的手段,比如切小拇指等一系列不太友好的措施。
接下来是步骤三,也是最简短却又最重要的一个步骤,这个步骤区分了兆盛和梅子,也区别了商道和西京的做法。
“额滴个娘嘞,你不要这么耸嘛,当初摘人家老瓜手快滴很,现在就痛痛快快一些个,免滴麻烦。”
使了个眼色,梅子意会,擦干净刀拽起了老洪的衣襟,刀尖也抵在了最下端肋骨的下面,这样的角度一使劲就能戳到心脏,血都流在胸腔里,干净。
“你瞧,额滴刀不快,额兄弟快,你嘞不要怕,待会额兄弟动了手之后在路上慢慢想,”拍着老洪的肩膀,兆叔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就好像那些劝人回过的老先生们一样。
“哎,要额说你也是滴,早把货给人家结了不就成了,哪怕里面各种原由,也免得事情闹滴这麻烦,真不好看。”
老洪快抖成了筛糠,脸色煞白,连忙握住兆叔的手求饶。
“英雄,额知错咧,真滴错咧,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饶过额吧,额回去就把货给结喽!”
“真滴知错嘞?”
“真滴!”
兆叔瞧着老洪,看着对方真挚的脸猛的叹了口气,转身叹息直呼可惜。
“晚嘞晚嘞,兄弟啊,你说说你叔就是个软心肠,额干啥不好干这么个麻烦活儿,你说这是那三瓜两枣的事情吗,早就不是咧,这是面子问题,是面子啊!”
兆盛和梅子抱怨着,实际上话也都是说给老洪听的,而老洪也结结实实的听进去了。
“英雄,额,额真滴不知道是这么个事啊,您帮帮额,一定要帮帮额,额给你磕头嘞!!!”
顾不得许多,老洪推开梅子的刀就一把跪在了兆叔的面前,不管脚下的青砖地面就嘭嘭的磕头。
兆叔连忙回身搀起来,可这老洪已尽磕破了额头,鲜血直流。
眼巴巴的望着,老洪一脸的苦水。
“哎,”仿佛是实在硬不起心肠来,兆叔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事,要是解决也能解决,但你得听额的,不然这事过不去,还是得把你给清了还人家的脸面。”
在老洪点头的那一刹那,步骤三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梅子就变成了一个看客,跟随兆叔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有些化不开的矛盾还能这样处理。
老洪落了面子的那位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在兆叔的指导下,老洪脱了上衣将自己五花大绑跪在了对方的脚底下,将刀送到了老常的手上。
货,也结了,老洪是在酒馆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得到了谅解,而老常在酒肆里长了这么大的一个脸面,不管是腰包还是脸皮都大大的满足。
这是可以运作的范畴,兆叔这一炮成名,几乎所有当时在酒肆的人都知道了李大公子手下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而老洪呢,则是其中最要记人情的那位。
“老洪啊,这些金子你拿回去。”
“兆兄弟,为何?”
推开了面前的金块,这钟还没融成金锭打上朝堂字号的金子可是值钱,要比银锭子管用。可兆叔还是摇了摇头,当着梅子的面退回给了老洪。
“额说,额帮你这么个忙,你为什么要羞怒额?”
“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