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没有差觉到身后的皇帝，而楚城也没有察觉到安定的跟随。

干净利索的扭断了值守太监的脖子，楚城的杀人的手段简单而又高效。

偏殿没有什么人气味，就连伺候的太监也都极少，虽离御书房近但偏偏却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防御如此孱弱？楚城的表情显然已经在思考这一切，但身体却依旧老老实实的在执行着他的使命。

从天而降，安定松开手从房梁之上落下，正好落在楚城的眼前。

“楚城，快离开，皇帝要杀你！”

一句话，安定压低的嗓音却是叫楚城表情复杂。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刚从御书房来，亲耳听见皇帝说要厚葬你。”

“妄议圣上，死罪！”

安定的警告没能换回楚城的信任，却是换回了一句死罪。

铿锵一声，那楚伍长的腰刀却是拔出来了，一言不合便是直劈而来。

连连快退，安定惊险避让了过去，可是在这一刀上却是察觉出了杀气。

楚城要杀自己？安定有些不相信，可连连而来的杀招却是事实。

‘叮！’

拔出佩剑，堪堪招架，安定气劲不如，只能游斗。

刀剑相撞的声音在这偏殿之内回荡，冷飕飕的夜吹来了一丝凉风，从半掩的窗口席卷而来。

‘砰！’

肩头差点被砍了一刀，安定用剑去挡却换回了楚城随即而来的一脚。

五脏六腑都感觉到了震动，这一击便是叫安定好看了。

“不要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

楚城不想听解释，似乎只想尽快解决安定。

而这短短几息的游斗之中，安定却是狠狠的尝到了豺狼营招数的狠毒。

‘吱……’

就在安定即将落败之时，偏殿的门却是被人推来了，闯进了一缕昏黄。

随即停手，安定和楚城都是敏锐之人，现如今都不是合理闯入的禁宫，一旦被陌生人察觉定是死罪。

极为默契的隐去了身影，可这一次楚城却是没让安定逃脱，手一伸拉在了身边。

偏殿门彻底被推开了，伴随着阵阵咳嗽声跨入了一位便衣老者。

阴暗之下，安定和楚城都皱着眉头，他们都不认这老人。

老人手执着灯笼，发髻松散着，掺白的头发干滞且杂乱。

身形伛偻，尽显老气，只有穿作在身的那件锦棉长袍还稍稍透漏着些贵气；然而，在这皇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华丽的衣裳。

安定瞥眼瞧了瞧楚城，阴影之下瞧不真切他的表情，可是显然感受到了一丝的焦虑。

“如何？”

喉咙里挤出的一丝疑问，安定小心翼翼着。

“他，就是目标。”

楚城回答，手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这纸包安定趴伏在楚城屋瓦上时曾瞧过，可当时距离太远看不明白，可此时距离如此接近，仅凭鼻尖的一丝丝气味安定便能笃定，这是毒药。

老者似乎年迈无力，走了几步便是坐在椅上歇息片刻，但是笔直的行径却是很明白，要去拿桌案上的一把紫砂壶。

“药还没下？”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