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可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在我的怀里挣扎着,我使劲抱住她,温柔的喊着,“如可!如可!”
如可许是累了,渐渐不再挣扎,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
“呜~”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只觉得难以呼吸,过了一会如可抽泣着说。
“启宇……你……你弄疼我了!”
我猛的一惊,连忙松开手,扶着她的肩膀,她低着头,眼泪还在掉。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如可不住的摇头,然后她突然把我推开,冲进了卧室,一把将门砸上了。
只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我在沙发上愣了很久,音乐还在继续,一支烟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过烟,反而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么?告诉我。”
“唉……”他叹口气,收回烟自己抽了起来。
“出去走走?”他说。
没等我同意,他已经朝门口走去,我紧随其后,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大约十多分钟。
我们来到一座桥上,河风吹着我们头发飞扬,他把烟头举到眼前,看着那点通红慢慢被灰裹起来。
“你知道莫妮卡来的头一天晚上吧?”
我没有说话,从他怀里掏了烟抽上,桥下河水翻起浪花,几只虫子在路灯下打圈。
“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吃烧烤,你喝多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我深吸烟,然后吐掉,然后抬头看它们散去。
“半夜的时候,她打开我的门,坐在我的床边,我醒来的时候,她正喝着酒看着窗外。
她背对着我,但是她知道我醒了,她说了她去sh的原因。”
初木也点燃了一根烟,我深刻的感觉到他的每一句都是小心翼翼,深怕伤到我。
“为什么?”我问,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
“她之前有个男朋友,很恩爱。”初木说得很轻,我想起很多日子以前,我第一次见如可的时候,她天蓝色的无袖连衣裙,中长发中分,左手腕上带着白色的表,好看的瓜子脸,不知道对谁说着:“人,很奇怪对吧?”
我想起那个时候,她眼里的光,很亮,有时又很暗。那个说着我没有喜欢某座城市,可能某座城市里有我喜欢的人,我自然就会喜欢那座城市的姑娘,那个时候她眼里有个人。
“嗯。”我轻声应着,初木看着我,我的反应让他稍稍安定一点。
“那男的,癌症。没几天活头了,爱如可爱得很,是他一朋友实在看不下去,给如可打的电话,那时候如可心里有你,但是也有那个男的,虽然……”
“虽然什么?她还不是去见了他。”我自嘲到。
初木又沉默了一会,轻声应道:“嗯,那男的也伟大,知道自己绝症了,想着法的分手,如可知道了这一切后,想在死之前和他办一个婚礼。他们本来就相爱。”
初木说这句话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在这一刻,碎了。混着泪流了出来。
“别哭了,她回来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就等这一切结束后,你们从新开始。”
我的额头抵在初木的胸口,泪流成河。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哭喊着,嗓子这一刻当着锣使。
“因为,爱情。”初木犹豫着说出这句话,我一把推开他,逃向黑夜,任凭身后他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