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书的时候，熬夜就爱听这个。”

我没有接话，心神随着她轻快的琴声跳跃，忽然阳光很暖。

如可弹了多久我不知道，时间是极快的，她的琴音停下的时候，屋里响起了掌声，先是孤独的一处，然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拍掌。

我拍得极其卖力，如可站起来，向周围鞠了一躬，这时候初木用胳膊拐了一下我，我看向他。

他向我努努嘴，示意我朝那边看去，我的目光不舍的离开如可，停在了门口。

那里，那位绅士站在那里鼓着掌，他略带微笑，原来第一个鼓掌的就是他，我抬头看了一下钟，两点过三分钟，看来他刚到。

他一边鼓着掌，一边走到钢琴前，俯身和如可说了话，如可点点头，然后坐到椅子的另一端，那绅士坐了下来。

“他要干嘛？”我眉头一皱，心里突然不得劲，这种感觉从前有过，那流浪汉来的时候我就有过。

“要有好戏看了。”初木包涵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厨房走去。

“你干嘛去？”我冲他背影喊到。

“泡咖啡去。”

我目光回到那绅士身上，他微闭着眼，双手停在琴键上，没有敲响一个音符。

如可看着他的侧脸，一脸的感兴趣，初木泡了咖啡，然后走到那，把咖啡放在琴盖上，没有出声打扰他，悄悄走了回来。

“他在干嘛呢？装什么x呢？”我指着绅士问，初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怎么？感觉到了危险？”

我白了他一眼，转头又看见如可的眼睛，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道不明的东西。

绅士动了，他的落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也睁开了，他表情严肃，手指有力而且节奏感很强。

音乐哀伤而孤独，如可一听到那音乐，表情直接垮了，她叹了一口气，聆听了一会，然后在一个适合的时机，伸出右手加入了演奏。

两人的表情都抱着哀伤，但绅士的更深刻，他嗫嚅着嘴唇，微闭着双眼，余光的落在空处。

顾客们都屏住了呼吸，拍的拍，听的听，每个人都很认真。

“哎？什么歌？这么悲。”我问初木。

初木摇摇头，坐到我旁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仔细聆听着，我掏出手机，微信摇一摇。

《Without You I Am Dying》

我看着歌名沉默了，两人演奏的很好，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鼓了掌，绅士起身敬礼，然后端着咖啡看了一圈，发现他常坐的位置有人，于是他看了一眼窗旁的那个特殊座位。

他常来，所以他明白那个座位的规矩，他端着咖啡坐到了那里，一言不发。

如可抱着猫坐到他对面，两人没有交谈，店里有不少人开始离去。初木一下子忙不过来，我起身帮忙收拾碗筷。

初木站在我身边，看着座位上沉默的两人，他说。

“音乐是有感情的，能被人读懂是演奏者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