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认为啊,伤痛会好,也会留疤,人身上如此,时光里也如此,越是大的伤痛,越是明显。”
我用沉默表达我对这句话的赞同,可等了好久,她再没有下文,我拿起一块披萨,一边嚼着一边开口说。
“再刻骨铭心的伤痛到最后也能释怀不是么?”
“是,可是多年以后你再听到与其相关的消息,也还是会有波动,你以为那么什么?不就是留下的疤被你触碰到,让你又想起曾经的痛!”
“你想表达什么?”
“初木不会去实现那个承诺。”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说完这句话,我又想到另一个可能。
“还是你……不想他去?”
她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反应,表情一丝改变也没有。
“不管是我想也好,他想也好,总之他不会去。”
“为什么?承诺在那里,难不成他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别那么激动,刘启宇。时间不同,人也不同,知道么?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一边极力想辩解,一边却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之后问她:“那依你看,怎么做才好?”
“不知道。”她随意答到。
“不知道?你和我说这行不通,又说不知道!”我声音提高了八度,说完我又觉得这样子实在欠妥。
她笑着看着我,十足的嘲讽脸,“就是不知道。”
我用兜里掏出一只烟来点燃,她依旧那样子嘲讽着看着我,才我吸了两口就有一服务员走过来。
“先生,本店不允许吸烟,不好意思。”我心里实在气得很,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又狠吸两口。
“先生!先生!这不让吸烟。”
一直不说的她,低头看着杯子一只手捏着勺子搅着。
“刘启宇?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找你借钱开店么?”
她语调极怪,可是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把烟摁灭,那服务员向我鞠了一躬,“谢谢您的配合。”
待她走后,丁香小小呷了口咖啡,以极其轻蔑的语气说:“你的做法实在有失风度。”
“那又如何?初木为什么向我借钱?”我的目光注视着她,我想应该能有一些压迫才是。
“初木并不是他的真名。”
“我知道。”
“嗯,初中的时候,他翻字典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第一个字是启,第二个是宁,他觉得宁字不好听自己加了一笔。”
“启宇?”
“嗯,他爸爸姓刘。”
我把咖啡喝完,叫过服务员结了账,然后向她示意一下便起身。
“你要帮的,不是他。是你自己!”她还在喝着咖啡,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我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店。
手机里进了一条信息,我看了一眼,是她发来的,说:“都是我的想法。”
我随意上了一辆公车,塞上耳机,随意点开一首日推歌曲,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流浪。
——歌曲,何璟昕,《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