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始了撒娇,但是苏折邶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还是打死都不知道的那种不知道。
“三妹你饶了我吧。”
人声鼎沸中,两人停在了一处大院的朱瓦上,这个院落的背后就是一条宽窄但能通三四艘游船的小河,河上还尽心铸造了一方拱桥,五颜六色的花灯将河上河两岸照应的亮如白昼,一弯弦月在水中晃荡,没一会儿就被船桨划过的涟漪毁成了碎片。
“怀王跟绪阳王不同,绪阳王是行踪不定能见一面算是缘,而怀王那脸则是千金难买见真容。”
苏折邶在屋顶上边舒展懒腰,边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寻找那三人的身影。
苏折楠小心翼翼地坐在屋顶上,问道:“是因为太好看太俊逸了,比绪阳王还好看所以才遮住?”
苏折邶看了她一眼,“错。”又说,“我之前想不起,你一说我现在倒依稀记得了,那是因为他幼年跟绪阳王打赌输了,我之前跟你说过,襄南第一人是楼子凤,这话是真的不要怀疑。我又听得了一件事,怀景不掩面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苏折楠问:“什么时候?”
苏折邶道:“月末,你们大婚之时,这是绪阳王施舍他以真面目示人的时间。”
“那之后呢?”苏折楠有些震惊,“他以后不会一直以丑示人吧?”
“看绪阳王心情吧。”苏折邶在人群中没有找到那三人行踪,不免有些急躁,“三妹别怕,他应当不丑。”
“应当?!”
既然不肯定,那就是也有可能丑咯!苏折楠顿时心有余悸,此时更是恨透了承鸳!
“小的时候父亲带我拜访老怀王时一起玩耍过,那时候怀景谦谦君子,称得上陌上人如玉。不过那是小的时候,现在如何,谁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苏折楠还要再问的时候,只听旁边之人道了一声,找到了。
苏折邶拉着她的手臂就往自己的腰间搁,“三妹,演戏要做足真情实感,你这个表情真假。”他抬手在对方额头弹了一下。
“这样行吗?”苏折楠露出一抹淫|荡不堪的笑,“真是的,二哥你怎么净想些损人不利己的法子?”
“能帮你就不错了。”苏折邶搭上她的手又说,“等会可得抱紧了,别掉了。”
说完便一边扯着她的手臂,一边往那三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怀王、绪阳王所在的地方正是小河上面的拱桥,许是那大富家的女儿选婿时辰就快要到了,此时桥上站了满满的人,凤评将自家主子护在怀里,以防被人推搡踩脚,而两人旁边的怀景,则凭借着那一张惊为恶鬼惨不忍睹的脸,吓退了周围一圈的人,将自己周围空了点缝隙。
凤评扶住自家的主子提议道:“主子,您要不要去怀王旁边站着?哪儿好像安全些... ...”
楼子凤义愤填胸地怒道:“废物,你倒是让我过去啊!”你这我走一步,你拉一下的是想干什么?!
怀景旁边空着的地方远远看还能再站三人,苏折邶拖着苏折楠朝怀景那儿飞过去,飞到还有两步的时候,才发现那处只能站一人。
苏折邶与怀景将要贴脸的是时候,前者看到到后者薄唇轻启,似是在说,“二公子我帮你。”
彼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