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见他二人不答不语也不再多问,挥手命兵士押解二人去许令府大牢。
“笃…笃笃”夏允轻敲程菏房门,“季公子有事。”房里传来呓语般的回应:“何事不能天亮再说。”夏允控制着音量答道:“閽者来报,有人深夜请见季公子。”夏允等了好一会没见回应,怕程菏又睡着不得回话,正待敲门,程菏披衣开门问道:“何人请见?”
夏允轻舒一口气道:“来人自称颍川徐庶,急事请见。”正揉着惺忪睡眼的程菏听闻徐庶,手顿在半空,郭嘉和尹陌皆提起过此人,深夜来访想必有所事故,这觉暂时没法睡了。“请徐先生至前厅。”
“是。”夏允领命而去。程菏回房随意的挽起散落的秀发,穿上细绒中衣披上披风便往前厅去了。
程菏到前厅,和徐庶见礼后问道:“先生深夜造访,不知何事相教。”
“打搅君之美梦实在抱歉,然事之缘由还请尊听一二。”徐庶歉然一揖后,把今夜之事娓娓道来。程菏听罢,怪问道:“先生为何不自己对曹公面陈此事,亦或寻荀令公,或是其他什么人?”她不是不担心天明后,郭尹二人无辜受刑,只是她知道这事除了求助父亲,似乎别无选择。
徐庶道:“实不相瞒,庶对曹将军心有芥蒂,与荀公虽也相识,却不好一夜之间打搅两次。昔闻程君也是仗义之士,故而冒昧打搅。”
程菏打个哈哈,道:“不过是商贾行事,何敢美之以仗义。愿闻先生救人之法。”
徐庶道:“庶闻令尊刚戾智勇……咳,这……烦请程君敦请令尊大人,明日及早面陈曹将军,释放奉孝和方平。”程菏对于外人对父亲的评价已经不以为然了,听徐庶脱口而出的“刚戾”二字也不以为杵,遂呲笑道:“先生不必避讳,家父确是刚戾了些,仅只对家人温和些许罢了。请先生宽心回去歇息,此事菏定当乞请家父出面。”
得了允诺,徐庶起身告辞,他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大汉的新都与昔日的许县有几多变化,没想到因为曾经一时失手中伤恶人而招来灾祸,竟还真的牵连好友。
程菏回房后,吩咐夏允平旦时分叫她起身,身体一贴上床榻,没多会便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