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蒋小姐原来在TI工作。”

“这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也不止您一个。”

“当然，我知道的事，以庄祁的实力自然想知道也不难，我好奇的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会愿意把你留在梁溪身边？”付程昱的话就像一根细针扎进人的皮肉里，你觉得疼可是却没有办法拔出来。

梁溪看见蒋柠的手在微微发抖，轻轻走过去握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手背，想让她放松下来。

“蒋小姐，你还好吗？”

蒋柠微微咬着嘴唇，她甚至可以想象对面付程昱的表情，他也许正在端着红酒杯，甚至闲适地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外面闪烁着的霓虹。

“我很好，付先生不会特地打这个电话过来来帮我回顾历史吧？”

“呵呵，别紧张，就是有点儿小忙需要劳动蒋小姐。”

“直说吧。”蒋柠呼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已经和梁溪取得了不错的关系，梁溪对于庄祁多重要，你我都清楚。我想让蒋小姐注意一下梁溪手里的一份文件，顺便如果可以的话，在你愿意的前提下，梁溪手里和姜氏合作的那个项目您也可以及时向我汇报一下进度。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付程昱“好心地”安慰她。

“梁总监手上的项目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收益的鸡肋，我不明白，付先生为什么对这个项目这么关注。”

蒋柠想象着对面的人喝红酒的样子，慢慢坐下，手边正好有一个红酒杯，蒋柠想也没想直接端起来灌进嘴里。

“您刚刚也说了你可以知道的事情，那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受你的要挟呢？”蒋柠开始放慢语气，她开始揣摩对方的心理。

“蒋小姐，我既然跟你谈自然不会只是威胁，而且我也看的出来蒋小姐不是个受威胁的人。”

付程昱顿了几秒，蒋柠听见他喉咙咽下液体的声音。

“我知道，蒋小姐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为了爱情荒废时间也不会是你的风格，带着这么严重的职业污点，蒋小姐以后的路恐怕不会那么好走。如果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蒋小姐完全是被陷害的呢？”

付程昱似乎已经笃定蒋柠会答应，他轻摇着酒杯，并不急着听到她的回答。

“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欣苒你应该认识吧？”

蒋柠心跳过一个想法，但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经远了。

蒋柠想答应，屋里的灯光又使她清醒过来，梁溪抓住她手的力道微微加重。她看的明白梁溪那个点头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

“那么，蒋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蒋柠的手一直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梁溪把她手机从手里抽走的时候她才如梦方醒。

“梁溪姐，我……”蒋柠觉得自己该解释什么。

“没事，我明白，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吗？陪我演一场戏。”

蒋柠自然记得。

“现在就是这场戏开唱的时候。”

“你的手怎么了？”

蒋柠看向自己的手，从手背到手臂，米粒大的红点子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