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严恒之书房。
“混账东西!整日浑浑噩噩,与你那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如今竟敢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严承宇刚踏进书房,礼未行完,一个白瓷茶杯便被摔碎在他面前。严恒之指着他怒骂:“严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弟!这才一个时辰,你干的好事已经传遍了!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您干脆清理门户好了!我配不上你们严家光辉的门楣,那就把我赶出去啊,省得碍了您的眼!反正你就没把我当过你儿子!”严承宇跪在地上,不服气地回嘴。
“你你你……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你!”严恒之被他气得发抖,南无尘喝住严承宇,又劝道:“老严啊,生气伤肝,先不要激动,孩子也要慢慢教训啊。”
严恒之略缓和了脸色,注意到南无尘身后跟着的池一淼,愣了一愣:“这是……”池一淼拱手行礼:“在下池一淼。”南无尘赶忙说道:“这就是在客栈被承宇遇到的丫头。现在,是老夫的徒弟。”
“你姓池?”严恒之仿佛有些意外地问道。池一淼诧异地看着他,他赶忙说:“犬子对姑娘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勿怪。既然是南兄的徒弟,严府也理当照顾。”
池一淼迟疑片刻,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生闷气的严承宇,说道:“今日之事,恐怕多有误会。公子并未有何轻薄之语,只因另外二人言语实在轻佻,而公子既然为三人之首,我自然擒贼先擒王了。”严承宇吃惊地回头看向池一淼,不敢相信她似乎在为自己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