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被他带回帐子中,伸手覆上他的大手扯了下来,“阿瑶...”
她现在竟然还是在担心她的马儿。松戟皱了皱眉,自己活生生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第一句话问的是阿瑶?便索性扭头不理她。
“我,我想去看看。”她大着胆子,可她也能想象得到,人况且如此,那马厩那边...
松戟看着她的眼睛,“不怕?”
“怕。”她脸声音都在颤抖,“可,我...”她有些着急,都快哭出声来。
“好好好,去看,去看。”他也不知怎的,见不了她这个模样。
马厩里也是一番凄惨的景象,她忍住身体因为这样血腥的环境而引起的不适,一个个找,原本拴着阿瑶的地方没有它,阿瑶,阿瑶。她几乎是卯足了劲在找她,一个转身,看着在马厩的角落,一匹瘫倒在地的马儿,微微喘着气,她大惊,跑了过去,“阿瑶!”
松戟跟在她身后,看了看,“它受了伤,没什么事。”
她眼中含着泪,“真的?”她本就是个重感情的人,何况阿瑶对她而言,算是在这军营中最亲的伙伴。
“真的。”他刚一说完,双眸一闪,那从马厩背后猛地扑出一只野狼,习韵言只感觉身子被狠狠一甩整个人都到了松戟背后,“闭眼!”她狠狠的闭上双眼,只感觉松戟身子一晃,再又是啪的一声,随着狼的哀嚎,夜空又静了下来。
又是血腥味。
她皱眉,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睁开眼睛,那匹狼的的确确就躺在自己脚下,自己的手腕还被松戟紧紧握着,白柳匆匆跑过来,一看,单膝砰的跪在地上,“白柳无能,罪该万死。”
“起来。”松戟的声音却异于常人的冷静。
“去找个人把这匹马治好。”他握着习韵言的手腕,淡淡的说。
“遵命。”白柳点了点头,“来人,带二爷回去疗伤!”
习韵言才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受伤了?这才看清他肩头深深的划痕,触目惊心,“松,松戟,你受伤了。”
“无碍。”他只是歪过头来,看了看左肩。
他一直扯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回到帐中,那军医赶了过来,正上前要查看松戟的伤势,却被松戟止住,“去看看她受伤没有?”
“是。”那男子点了点头。
“我没有!”习韵言听的真真切切,“我真的没有!”
再三确认,松戟才让大夫用剪刀剪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精装的肩膀和后背,习韵言心里紧张的要命,要不是自己非要去看阿瑶,松戟又怎么会受伤,乃至在查看伤口的时候,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松戟的身子看。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样盯着男人的身子看?”松戟看她的目光,觉得有些好笑。
她却无心听他开玩笑,“大夫,伤的严重吗?”这一问,倒是抢了一旁白柳的台词。
“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需要每日敷药换药,几日便可康复。近期内不要再有什么剧烈运动。”大夫从囊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只是军中都是些汉子,老夫每日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害怕耽误了二爷的换药时辰,要是...”
“我我我,您把这个时间告诉我,我给他换!”大夫还没说完,习韵言竟举起手,惹得松戟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那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