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谦盯着穆雪晴的眼睛,嘴角故意向下弯,露出一副吃醋的表情。
穆雪晴微微一笑。
“好啦!放心,我从一而终!”
“我,至死,不渝。”
“欸欸!差不多可以了啊!吃饭去吃饭去!”
裘一醉拉着桑蓦然,带着二人吃饭。
时间总是不知不觉便悄然溜走了,尤其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时间便流逝得特别快,可能是掌管时间的神仙没有伴侣罢。
“蓦然,来!这个亭子可以赏月。”
“今天是弦月,有什么好看的。”
“月阴晴圆缺皆为美,就看你如何欣赏了!”
桑蓦然抬头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并未看出什么。
“怎么你也学着那些死书生,搞这些什么风雅。”
“主要还是看你嘛!”裘一醉笑眯眯地。
“欸,你为什么叫一醉啊?”桑蓦然白了一眼裘一醉,索性开始聊天。
“我大伯取的,他特别爱喝酒,小时候和他在外面流浪,他清醒的时候,就教我偷盗,我这身本事都是他教的!”裘一醉陷入了回忆,“他总是把一醉解千愁挂在嘴边,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那你爹娘呢?”
“不知道,我记事起就是大伯陪我,后来大伯死了,我被人贩子卖到了星月阁,再后来就成了江北盗王。”
“抱歉,我不该提的。”
“没事儿,我也是一个人惯了,多了你们在我身边,还挺舒服的。”裘一醉吃了一块糕点,“别光说我,你呢?”
“我娘是歌姬,身份低贱,不识字,还爱上了一个书生,我从没见过那个书生,只知道我娘总是念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哪知道什么意思,随便给我取了个名字,我没叫‘桑那人’都谢天谢地了!”
桑蓦然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后来我娘思念成疾,郁郁而终,我从老鸨手中逃出来,学会乔装打扮,有时候偷些小钱,这些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裘一醉心生怜惜,端起酒杯和桑蓦然喝了起来。
“蓦然!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
刚说完,裘一醉便躺在地下,桑蓦然赶紧起身,满脸紧张地拍了拍裘一醉的脸。
“这、这才喝了三杯!”
裘一醉抬起手,眯着眼睛看着桑蓦然,“没四(事)儿!则(这)都小仓(场)面!”
说完,手又无力地倒了下去,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佑徽城。
“穆先生!陈霆和吴黎的联盟已经占领了晶城,咱们当如何是好?”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眉头紧皱,直接冲到了房间里。
而这位男子身旁,是一位灰袍男子,神色淡然,右手握着腰间的玉佩,轻轻摩挲着。
“殷王殿下,若我未料错,陈、吴二人联手,应是天子的手笔。”穆无殇停止了摩挲玉佩,看着酆景铭。
“景玄?!乌蛰的人还没将其处理?”酆景铭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着急,“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等。”
“等?!”
“帝城有三万精锐护城军,我们手里有将近五万兵马,陈霆二人手中有将近四万人马,不管我们谁先进攻帝城,黄雀和渔翁都有人当。”
“那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干吧?!”酆景铭的脾气有些暴躁,不喜欢消耗太多时间做无用功。
“当务之急,是拿到帝印,有了帝印,您便可调动各城兵力,不管是乌蛰夺走的东西还是丢掉的那几座城池,您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回来。”穆无殇又开始摩挲手里的玉佩。
“还有兵马,如今我们的人都太过杂乱,正好趁着这时间好好整顿一番。殿下放心,在下定当为殿下出谋划策,夺得帝位。”
酆景铭看了一眼穆无殇,又是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穆无殇神色冷了下来,这个酆景铭做事急躁,只看眼前利益,身边人若是无用,便会立马被其抛弃,自己在其身边谋事,只是权宜之计,至少穆灿他已经救出来了。
“阿灿从赤雪城离开也有一段日子了,希望没出什么事情吧。”
穆无殇停止摩挲玉佩,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天子善谋,就看这一次你能不能配合好了。”
星月阁。
“什么!以不变应万变,对,理应如此!不!不对!”酆景玄听着手下人报上来的情报,脸色不断变化,“若他真有传闻中的才智,没道理会看不出孤的布局。”
酆景玄皱眉坐下,一支毛笔已经在手中开始旋转。
“莫非……他是在配合孤?”手中的笔停止旋转,“哈哈哈是了是了!酆景铭啊酆景铭,好不容易得了个聪明人,竟然和你不是一条心!”
“传孤旨意,让日垲国的人加快速度!”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