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谦闭着眼思索了一阵,也缓缓睡了过去。
黑夜不知等待了白天多久,左少谦感觉到门外有人经过,便惊醒了,起身便看到裘一醉已经从桌上睡到了地下。
打开窗,天透着亮,听到了更夫的声音,应是过了卯时,离天大亮也差不多了。
想着昨夜隔壁二人的对话,左少谦还是翻窗而上,揭了房瓦。
瞧了半天,愣是没看清人脸,衣着普通,像是平头百姓。
“什么人伪装成百姓?混进晶城是想避谁的耳目?”
二人还未醒,左少谦便回到了房间,坐着喝茶想事情。
“嗯……”
裘一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撞到了桌腿,轻哼了一声,又翻向另一边,鼻子碰到了左少谦的鞋。
“咦呃!”
激灵一下想要坐起来的裘一醉又撞到了头,将左少谦的茶杯顶翻,茶也洒了出来,滴在了裘一醉的衣服上。
裘一醉捂着头小心翼翼地挪了出来,站起来睡眼惺忪地坐在凳子上发愣。
“什么时辰。”
左少谦直接用桌上的茶水写下:“卯。”
裘一醉站起身,呆愣地走向床,翻身躺好,又睡了过去。
左少谦则是下楼端了吃食,吃饱之后便将剩下的放在桌子上,留给裘一醉。
耳朵微动,听到隔壁房间的房门打开,两人从左少谦的房门前经过,下了楼。
左少谦跟了出去,穿过街道,竟然到了城令府!
一人在离城令府不远的地方,摊开了一块麻布,上面摆放了一些小玩意儿,而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城令府大门而不被擂台遮挡。
另一人则是在侧门,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筐红枣,在街道边上叫卖着。
左少谦走向城令府大门的摊位,指了指一条抹额。
“这个五个铜板。”说完,便又时不时往城令府大门看去,听声音,应该是昨晚的那位师兄。
左少谦掏出五个铜板,递到这个师兄面前。
他抬头仔细盯了一眼左少谦,伸出手,接过了左少谦的铜板,又将抹额递上。
接过抹额,左少谦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哑兄,去哪玩儿了?怎的不叫我?”裘一醉吃着点心,看到左少谦推门,手里还拿着一布条,不由得有些疑惑。
左少谦想起早上裘一醉没睡醒时的情景,不由得勾嘴一笑。
“哑兄!你你你!你居然笑了!天爷啊!财神爷显灵啊!”
左少谦眉头一挑,随即恢复原状,自己确实很久没有笑过了,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了。
裘一醉将左少谦拉到座位上,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你长得这么俊,总板着个脸怎么行!来,再给爷笑一个!”
左少谦眼睛微眯,露出凶狠模样,盯着裘一醉的脸。
“咳咳!呃,那个,欸这抹额真好看!”
左少谦一把抓住裘一醉的手腕,将他的手摊开,仔细摸索着手茧。
“你干嘛!哑兄,你不会是那个吧?我可是很纯的纯爷们,你可别看我长得好看,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左少谦白了一眼,嫌弃地将他的手推开。
“裘一醉的手茧和我差不多,使用匕首才会这么分布,那个人应该是使剑的,莫非是青莲剑宗的人?”
“哑兄,想啥呢?”
“城令忌惮青莲剑宗,想必武林大会不简单。”左少谦提起笔写道。
“青莲剑宗?怎么又和青莲剑宗有关系?”裘一醉喝了口水,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现在想太多也是无用,等明天武林大会开始不就都清楚了!”
左少谦点点头,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翌日清晨。
“哑兄,这才什么时辰……这么早起来干嘛?”裘一醉坐在床上昏昏沉沉,眼睛睁开了又闭上,眼看又要倒下去。
左少谦揪着其衣服,强行将其拎起来,并将一块浸湿的布盖在了其脸上。
裘一醉搓了搓自己的脸,又将眼睛使劲睁大,这才随着左少谦下楼吃东西。
“这次武林大会好生奇怪。”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