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赚钱。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什么感想?”赵九歌有些尴尬。
聂凡抬头,思考了下后举起手握拳道:“加油!”
“……”赵九歌叹了口气:“要不要我再跟你说的明白一点?虽说现在宫内还没有定计,但依老哥我的经验来看,这次月家的事儿你应该躲不掉。”
聂凡眨了眨眼睛:“给钱么?”
“不是钱不钱的事,你是玄字剑师,你的学子家族有难,你不出手相助么?”
“不给钱不管。”聂凡低头继续吃着。
世道早已经变了,每个人都学会了明哲保身,变得自私。
他也学会了。
更何况,一想到月秀心尿唧唧的样子还有谎话连篇的嘴脸,聂凡本能的多了几分厌恶。
赵九歌抚额,有点头疼:“算了,老哥我也不多说了,这些事儿留着学宫那些师首们操心吧,咱哥俩吃着喝着,来,干!”
“干!”聂凡也举杯。
酒足饭饱,聂凡跟着赵九歌下了楼。
拿着牙签剔牙的赵九歌大步走到了天骄酒楼的账台前:“记!地字师首战天半式。”
账台前的账房盯着赵九歌看了两眼后,道:“您好像并非师首战天半式。”
“咋啦?不行?”赵九歌皱眉。
“前两日刚改的规矩,北府学师必须记自己的名头,方便收账。”账房赔笑道。
“行行行,记地字学师赵九歌。”赵九歌摆手要走。
账房快速扫了眼记账本,忙伸手叫住他,道:“抱歉,可能不行!”
赵九歌脚步一顿,视线冷冷的盯着账房:“怎么不行!”
“您今早被列入了黑名单,半年后解除,所以现在无法记账。”
赵九歌:“……那个,聂老弟,今天……”
赵九歌回头开口,并没有看到聂凡,忙又转回头时,聂凡已经一路小跑进了对面的学宫大门。
“……”
“那个,你们老板是我小师姐,所以,我不可能赖账的对么?”
“是这个道理,但是老板说了,黑名单上的名字必须现银结账,如有逃单的话,她就扣小人工钱。”
说着说着,账房掩面落泪:“小人就靠这一门营生来养家糊口,如果被扣了工钱,可能家里刚断奶的孩子下个月连稀粥都喝不上了,还有……”
“得得得!收起你那套,跟谁俩装呢?”
“大人!”账房已经冲了出来,一把扑到了赵九歌的脚边:“老板什么脾气您是最了解的啊!”
赵九歌心头一颤,干咽了口唾沫后,忙扶起账房:“我是真没钱了,不然绝不为难你们。”
“可以抵押。”账房抽泣道。
赵九歌咬了咬牙:“就不能放我一马?”
“该是小人求大人放我等一马。”账房说着,酒楼内的店小二们也齐齐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们努力的让双眸变得晶莹,泪水在眶里打转。
“靠!”
赵九歌狠狠拍了下大腿,而后道:“行了,老子把剑押你们这儿!”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