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宣王府门口,但马车里太子并不急于下来,而是悠闲问起话来,“三弟,近日长宁街蛊毒案进展如何?”
“承蒙太子关照,已经查到眉目。”秦墨回答说。
关照?
李月琤下意识皱眉,她知道秦墨一直在秘密调查蛊毒案,他连自己都没说,怎么太子会知道,还说什么关照。
而且蛊毒案已经不是交给唐慕沅处理吗?他们要查也应该告知唐慕沅,但唐慕沅现在表情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们不想让唐慕沅知道,怎么他们还当着唐慕沅的面说?
莫不是太子并不知道秦墨调查蛊毒案,刚才那话是试探?
事实证明李月琤猜测没错,太子的确不知道秦墨在查蛊毒案一事,他只是怀疑,故意这样说。
太子听到秦墨回答,冷哼一声,“老三,你明知道父王不喜欢你插手这些琐事,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面对太子质问,秦墨脸上依旧挂着笑脸,“三弟无心查这些事,只因为这事事关我夫人,所以私下查这件事,还望太子勿怪。”
太子知道李月琤曾经因此蛊毒案被关入大牢,也知道李月琤在街上遇到刺客的事。妻子有危险,丈夫则保护,这乃人之常情。
只是他不希望秦墨插手朝堂之上的事,尤其是关于蛊毒案一事。因为皇帝格外重视这件事,查清这件事的功劳必须是属于他的。
“三弟,你应该知道你没资格也没能力查这件事,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做。”太子讥讽说到。
光天化日,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的话,太子明显是在给秦墨下马威。
秦墨素来能忍,可李月琤忍不了太子趾高气昂的语气。
什么叫没资格!什么叫没能力!
今日就让太子知道,什么是一级辩论冠军。
但她还没开口耳边就传来秦墨声音:“太子教训的是,三弟知错。”
李月琤不可置信看着秦墨,别人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怎么还能忍下去,还对马车里的人卑躬屈膝。
但是皇帝想秦墨死,他那些兄弟为了得到皇帝赏识,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如果他今天不忍,万一太子记恨,那秦墨以后日子更加难过。
想到这里,李月琤满眼愕然变成心疼。她忽然想了解眼前这位用笑来掩饰的秦墨是怎样的人?他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在那一瞬间,李月琤想给秦墨一个大大拥抱,安慰他不要怕,余生有我陪着你,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的像之前那样委屈。
可惜这只是一瞬间,她清楚明白她来自那里,她不属于这里,她还要回家。
太子依旧没有下车,秦墨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待会还要来客人,太子不下车是故意为之,他就是想让秦墨在众人面前难堪。
要想一个办法既不能直接得罪太子又让他下车的办法。
李月琤右手平放在腰间,左手手肘放在右手上,沉思了片刻,想到一条荒唐的妙计。
既然不能怼太子,那就只好委屈那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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