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学生们懂了一丢丢。
最终也只有牧成雪和李玉林懂了个五六分,还处于懵懂状态,也就是只能理解古秋月在说些什么。
至于其他人,则是像在听天书一般。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连起来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太可怕了!
还有那什么什么波。
让他们感觉太虚幻缥缈。
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但没办法,家族的安排,他们必须认真听课。
但……
真的听不懂啊。
他们现在好怀念之前那位先生。
倒是那些工匠,因为常年研究冶炼技术,天天跟铁器打交道,对于震动发声这个事情有些理解,于是触类旁通,也听懂了一些。
古秋月实在是忍住不了,黑着个脸,说道:“你们简直连人家工匠都不如,他们好歹明白了波的概念,你们呢?!一问三不知!”
牧成雪和李玉林有些不好意思,纷纷说道。
“先生请息怒,我们初次接触这方的知识,还需要一点消化的时间,成雪会督促他们。”
“成雪说的对,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让他们回去多温习今天所讲的内容?”
也有一些年轻人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强行狡辩道:“这也很正常啊,我们初次接触电子技术,短时间学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人是有极限的,我们所学的东西你也不一定会啊!”
他们那里知道,古秋月学这些东西的时候,只几遍书后,就彻底明白了……
牧成雪黛眉微蹙,“怎么和先生说话的?”
然而古秋月却是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人,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们学的什么?”
那人骄傲说道:“自然是诗书礼仪,以及国家朝政之事。”
古秋月听到这话却是嗤笑。
那人有些尴尬,却还是问道:“你笑什么?”
古秋月看着他的眼神问道:“还国家朝政?那我问你,若是某处河水决堤,暴发洪涝,该如何解决?”
那人想也不想,很自信地直接答道:“自然是从源头解决问题,利用巨石堵住河流上游,并在决堤处修缮河坝。”
“愚蠢,若是来年再爆发洪涝,你还打算再来一次?堵住了河流,上游的百姓该怎么办?”
古秋月评价一声,继续问道:“再问你,若某处常年暴发山洪,你会如何做?”
那人这会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只能撤离百姓,让他们去往别处。”
古秋月毫不留情地打击道:“还是太愚蠢,若搬去的地方又爆发山洪怎么办?遇到山洪就逃?”
那人现在面红耳赤,不服道:“这些自然灾害,哪里是常人所能预料到的,并且那些朝臣们,都是这么做的,难道他们的做法有问题?”
古秋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暴发洪涝,是因为下游河道太窄,当降水量超过河道所能承受的量后,自然会爆发洪涝,堵不如疏的的道理,你懂吗?
而山洪,则是因为山上树木太少,导致土质疏松,经过雨水冲刷后,你觉得他会如何?”
说完,她扫视一圈众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的就是你们!”
“遇到问题,不如从其本源想问题,永远只看表面,能有什么用?”
“为何我们白天能看见晚上却看不见?”
“为何我们能听到他人说的话?”
“为何天会下雨,云是从何而来?”
“为何冬天水会冻成冰?”
“你们都想过其中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