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台数十平方米的桌子，立体投影大致规划出橘子洲的外貌。女人手一挥，立体投影再变，江中的景象出现。相关人员早就潜入江中将水中的数据采集收取回来。

水幕划出半个椭圆的空罩笼罩在江底，一大团代码在一旁显示出来。

“我需要时间。”代码吸引了李小凡，李小凡也顾不得许多人正看着他。

“雨霖向我推荐你，说你算法天赋不错。若你这次表现好，我可以计划招你入研究院。”女人说道。

这次轮到李小凡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式地点头。这似乎让女人有些不满，但也没有立即说什么，反而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研究院一些相关的人。

李小凡埋头苦干，不觉时间之流逝。

一晃，已至第二天凌晨。

“你觉得他能够做到吗？”凌雨霖问着女人。

“不管他做不做到，都不会影响接下来今天的行动。”女人道，“我已经启动了超级计算机，无非是复杂度高点儿，但在超级计算机的超级性能面前，这些都不是事儿。”

“朴若玮，你能不能别时时刻刻地端着你那高傲的架子。”

凌雨霖有些生气地道，“你既然已经破解了算法，但为何还要李小凡去做这件事。”

朴若玮冷笑道：“因为你啊！你自己是不是都记不清楚自己在我面前多少次夸这个小子了。最可恨的是，每次说起这个小子你那脸上的表情都让我作呕，你能不能矜持点儿。你可是凌少藤的女儿。”

“你这个有私心的女人，怎样？耽误大家的时间，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就为了你的那些奇怪的心理，不可理喻。”凌雨霖道。

“我就是要打击你。我就让你瞧瞧，你眼中的这个非凡的小子，在算法的造诣就是一坨屎，压根儿不值得你如此去青睐他。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赶他走，让他以后彻底远离你。”朴若玮道。

“他为你研究算法，你却还这么对他。”凌雨霖气愤地道。

“他是研究不出来的。这个算法的难度，我比谁都清楚。”朴若玮道，“我尚且需要借助超级计算机，他若能将这个算法建模出来，哪怕只要降低一个指数级别的复杂度。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跳下长江裸泳三圈，并从此之后不再干涉你感情上的事情。”朴若玮冷霜似的眼神愠怒，放弃了平日里高冷的气质。

“说话可算数？”

“自然，但那小子要不能建模出算法，他就给我去见阎王。”朴若玮踩着高跟鞋从凌雨霖面前走过去。

“不要。”凌雨霖有些后悔，“妈，你听我说……”

还没说完，李小凡突然冲到甲板上，看到了凌雨霖就问道：“算法我搞明白了，那个女人呢？”夜色还很深，李小凡没有关注到凌雨霖身前的朴若玮。

朴若玮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脚跟儿不稳，一只脚半跪在甲板上，引起旁边的人一阵惊呼，忙过来搀扶。

“哈哈，航母上还穿高跟鞋，活该哦！”凌雨霖开心地笑着。

这一打岔，李小凡这才注意到前面的朴若玮。看到半跪在甲板上，上前就想着先扶她起来。

女人冷若冰霜，盯着李小凡道：“你真的建模出算法了？”

“嗯。”李小凡道，“航母自带的计算机性能很好，但是建模这个算法仍然需要些时间，我估计再过两个时辰，差不多就可以了，天亮就可以打开水幕，进入遗迹。”

“你用的是航母上配备的军用计算机？”朴若玮深知这些计算机虽然是军用的，但算力却算不上强悍，远远不如超级计算机。

朴若玮道：“算法还没完全建模完成？你就敢说你搞明白了算法。领我过去。”

几人走在一起，凌雨霖低声对李小凡道：“还没建模成功，算法一定可行吗？”

李小凡作了一个OK的手势。开玩笑，这可是我十几个小时奋斗出来的结晶，肯定行啊！李小凡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