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况属于后者,若是前者的话,情况可就严重许多了,你道为何,原来若是巨鹿县的粮仓内本没有那么多粮食,但是田不二为了业绩而骗了赵王,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这种罪责严重的话可是要用项上人头来进行抵押。
若是后者,便要求补齐粮仓内丢掉的粮食,并且在大圄中待上几十年通过不断地劳作来赎罪,罪责赎尽,贬为庶民。
虽是从奢入俭,但是好歹捡回来一条性命不是?
然而对于这些长久地获利的官员们来,骤然让他们将手中获得到的利益交出去,比登还难,即使有的人死了,从家中查抄出无数的财富,家中男女贬为奴仆,他也没有醒悟过!
一时黄白,一生黄白。
黄白之物看起来也就是如同铁疙瘩一般的东西,怎么就那么惹人注目呢?
不过,在粮仓被烧毁之后,田不二所处的境地就已经到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地步,首先之前自己的计划完全泡汤了,若是被烧毁的粮仓中出现了新粮,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再者粮仓烧毁虽更多的责任是粮仓周围看守的士兵,但是你若是与田不二毫无关系,这也不对,毕竟整个巨鹿县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现在这里出现了粮仓失火的消息怎么可能和他没有关系。
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来解决此事,一个是和赵章决裂,即再次派人将这来到巨鹿县的钦差刺杀第二个便是赵章不够聪明,只以为粮仓失火而不会以为是为了掩盖一场恶校
田不二觉得能够担任钦差的人绝非愚笨之人,所以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我们去见钦差么?”两个文书此刻却有些睡不着觉了,他们看着远处冲的火光一点点散去,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个问道。
“不必了吧!钦差心中有沟壑,岂是我们平常人能够猜测的,倒是我们自己,要好好做好工作,若是得到太子的青睐,以后太子变为子,我们也会水涨船高进入尚书台的。”
“那尚书台有何好的,如何比得上日日侍候在主子跟前,讨好主子来的好呢!”
“此言差矣,若是只是想讨好太子,这种举动做久了也会掉价的,倒不如另辟蹊径,去那尚书台,到时候站在大王这边,如此才会福运绵长。”
两位文书穿着薄衫,已经幻想起来赵章当上君王之后的日子了,他们美滋滋地一句接着一句着话,就仿佛一会儿过后,这个变成了相邦,那个变成了假相,不过他们都停住了去叫赵章的脚步。
驿馆当中,那两位内史则是如同门神一遍杵在门口,脸上的酒色倒是散去不少,两人皆无睡意,也就跑来这边记录赵章的起居来了。
只见左边的内史铺开竹简,在上边写到:周慎靓王十一年春四月,巨鹿县粮仓走水,太子闻而色变,然不理会,酣睡榻上,至明。
“至明?”另一位内史道:“不要凭空臆断,没准太子正辗转反侧呢!”
那位内史闻言,一拍脑袋,觉得有道理,于是拿出刀,将“酣睡榻上,至明”七字划去,改成“闭门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