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章在县令安排好的驿馆再次见到了李玑。
李玑的亲卫面上隐隐有对自己愤怒,而自己的亲卫在一旁也针锋相对着,同时有些懊恼和自责。
自己等人在太子面前的时候,太子便安安全全的,一离开太子便遇到劫难,这让赵章的亲卫们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可离开赵章太远,即使赵章要求也至少要严格保证赵章周围的安全。
赵章推开门,转身看着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亲卫们,没有多什么,转过头来,眼中充满了对床榻上那个昏迷的男子的羡慕,要知道一般即使是在沙场上共同作战的士兵,也不可能对谁拥有百分百的维护,就如同生命一般爱惜,从李玑亲卫们看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李玑十分得人心,这一点是值得自己学习,赵章将这个暗暗记在心里。
这可是李牧的爹,要知道现在的兵法都是父传子,子传孙,或者是遇到了特别有赋的弟子,自己的衣钵又还没传出去的时候,那些老将们才择人而传。
自己没有听过李牧有什么出名的兵法师傅的,那么一定李玑给自己儿子传的李家兵法。
看着李玑苍白而无血色的脸,赵章脑海中再次闪过包不同的身影,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到李玑呼吸平稳,暂无大碍,赵章又对着旁边侍奉的人问了一些细节,随后才从这里出来,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刚躺下没多久,驿馆周围的哄闹声将他吵醒,赵章才刚睡着,睡眠不是很深,立刻醒了过来,门口值守的亲卫看到门开了,将旁边报信的士兵架过来。
那位士兵喘着粗气,急促道:“钦,钦差,不,不,不,好,好了!”
“给他备点茶水,让他把气理顺再话!”赵章本来就对这突如其来的扰人睡眠感到不满,现在又这般话。
那位士兵看着赵章的表情,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碗,一碗水过后,缓了半晌道:“巨鹿粮仓走水了!”
“走水了?”赵章立刻清醒过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现在还是四月初,不是那个“干物燥,心火烛”的六七月份,所以走水是不可能走水的,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这粮仓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至于这水,是谁走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不可能连账目也跟着一起烧了吧!赵章走出去,看着驿馆外冲的火光,道:“都好好休息吧,这巨鹿县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大家睡个好觉,有什么事明再!”
“钦差,这……”那位士兵还想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
“砰!”赵章休息的房屋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不要触钦差的霉头,这巨鹿县走水,该急的是县令吧,和我们钦差有什么关系!”
“哎,榆木脑袋,孺子不可教也!”那士兵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