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陈月见觉得自己心里有只小妲己,她的尾巴挠啊挠,挠啊挠,挠得她千年平稳的小心脏乱蹦踏地躲避不及。
“符先生。”
“嗯?”男人并未抬头,一副懒得开口的模样
“桌子边缘有什么好看的图案么?”
“。。。。”符文桦一噎,默默抬起头注视远处的风景,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就出来了,明明在办公室处理那一堆堆的文件更加有意义和价值。
“呵呵~′?`~”陈月见轻笑出声,不再说这毫无意义的话题,“符先生,您的手帕,怕您不喜欢,所以我送去干洗的。”
陈月见从桌面纸包里扯出一张纸巾,又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手帕放在纸巾上递了过去。符文桦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觉得自己真是做了孽,活该送下来被她虐。
呵呵,这么小心,那为什么不动动那脑容量少得可怜的脑子想想这张纸巾在空气里暴露了多久?她的手摸过桌子杯子凳子,又是多少人的细菌?
啧,算了,都说了脑容量少得可怜了。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递过来的手,纤细的手腕上覆着张土黄的竹棉纸,纸面上放着他许多手帕中的一张,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大多数情况下我的手帕都是一次性的”这样的话。
他伸手从她手掌上将手帕拿起,于是原本一次性的手帕变成了非一次性的,只是他不提便没人知道而已。正想着,微凉指尖不小心隔着纸巾轻轻地从她掌心滑过,不轻不重地挠了陈月见一下。本来符文桦是不以为意的,谁知道陈月见摊开的手掌下意识地往下缩了点。
于是符文桦眼神微沉,却又假装没看见似的收回手,将手帕放进了上衣兜里,继续坐着,等咖啡,只是面上的神情不为人知地冷了几分。
陈月见瞬间察觉到了,因为对方周身循环的气场从“我会点咖啡”变成了“并没有乐意碰到你”,她甚至觉得对方头顶如果有一双尖尖的耳朵的话,那此时此刻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瑟缩了一下,但是这只不过是她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她其实并不十分喜欢被人触碰,不过她不会说就是了。
通常情况下她都会选择冷处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就此遗忘。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情正好,于是并不打算如一贯那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更别提让对方也假装没什么地就此略过去。
她可不想静坐着和对方一起默默地等咖啡,于是她轻蹙眉头,似乎很是忧愁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道
“符先生,您抓到我了。”
“。。。。”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才会给出“下楼”这么糟糕的指令。一定是。
符文桦冷冷地注视着陈月见,薄唇微启
“伤到了么,需要我送陈小姐去医院处理一下么。”
明明是疑问句,却硬生生被他说出了陈述句的意思。
他显然不会送,只是嘲讽陈月见小题大做而已。
却不料陈月见闻言大方一笑,
“那倒不用。”她收回摊着的手,摘掉覆盖在其上的纸巾,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地抚过这只手的掌心,低头时眼神神似忧愁,抬头的瞬间却又笑得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符先生给我认个错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