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自然知晓萧洛想法必然准确许多,然她却是不知为何惧着他,不大愿意与其打交道。
如今溯流都提起来了,苏瑾自然是避不过了。扭头望向萧洛道:“不知掌柜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谈。”萧洛微微颔首,谦虚道。接着,转头看向孙俞材点头一语定音,“孙先生,黄大嫂并非凶手。”
“为何?”见众人都这般认为,孙俞材倒也不再挣扎,只一心好奇着真相究竟如何。
“溯影亲自探查的,想必她更为了解。”萧洛也不多言,直接将溯影推出来道。
溯影倒也并无不满,只冷冷解释道:掌柜初闻公子之事,便知晓与黄大嫂无关。
首先,命魂易散,故施法之人不可远离。那时黄大嫂已然离去。
其次,因不敢妄然断定,方才与溯流送人归去之时,奉掌柜之命试探了一番,对于这些她一无所知。
且方才收拾着东西时,我去屋顶细细看过,果不其然,在壶正对上方的瓦片已被挪开。
如此,孙公子可满意?”
这般一清二楚地一一摆了出来,孙俞材哪还有说不满意的道理?不住地点头,望向溯影的眸中都有了几分欣赏。
四人之中,溯影唯一一名女子,竟不声不响地办了这么多事,如此细心,瞧着他都不禁心中有愧,只觉自己不配这男儿身。
只是这凶手会是谁呢?苏瑾没敢问,只将这疑惑暗暗埋在心底。毕竟若有何进展,想必他们也不会藏着捏着,如今不说,怕也是没的。
溯流又拉扯这几人唠嗑了一番,只提出来的都是些废话。
能躲在这屋檐上无声,仅仅靠着孙俞材送黄大嫂出院这段时间,偷偷翻进来下药又离去之人武功能弱到哪去?
且能准时捕捞三魂之人,这通鬼神之术更差不到哪去。
如今这些不过这些细节,除了能推敲出这些,几人也说不出什么确切有用的了。
最后还是萧洛出声,命大家散了,溯流才依依不舍地去准备洗漱,入睡。
山间的清晨,一片幽静,唯余几声鸟鸣。苏瑾念着流放的亲人,难以入眠。轻轻推门出去,只见得院外山路弯弯,瑶瑶望去,隔着一层水雾。
远些有人居住之地,炊烟袅袅,细细一闻,好似还有不少香味,令人垂涎。
反正自己起得早了些,睡是睡不着了,便想着先去村中给人带些早膳回来也好。这般一想,草草洗漱了一番,便掩了门出去了。
“王公子起了啊?”摆着院中早膳的吴大嫂见着了,便先打了个招呼。
“吴大嫂早!”苏瑾回了句话,点头道:“是啊,打算去找些吃的。”
吴大嫂一愣,“刚刚不是萧公子去了吗?”
苏瑾也是一愣。本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着萧洛比她还早。
“没事,他还没回来,我去迎迎也好。”苏瑾随口回道。
转念一想,自己顺便散个步散散心也好。这样一来,脚步也闲适了起来,没甚好着急的了。
“好咧。”吴大嫂笑着应了声,便转身去厨房内继续忙活了起来。
苏瑾知晓自己记不住路,特意沿着条路直走了,遇到了岔路还给自己做了个标记。
这般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不由飘向了远方。
昨夜终究不免念着了阿爹阿娘,他们被流放那蛮荒之地,条件不好不说,还不知惹了那家的官爷,总给阿爹阿娘使绊子,折腾得阿娘旧病复发了。
走散的阿弟也不知如何暴露了踪迹,被人逼的躲去了军营,那番魔鬼锻炼,折腾得阿弟苦不堪言。
虽知那只是场梦,可这般念着,终究还是不免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