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溯流仗着是她大夫,可没少折腾她。上次还只是限制自由,加点苦药,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地限制吃食。
苦药之后还限了漱口的甜食,每日药后只得白水去苦,整得她每日口中似乎都挂着一股苦味,自个都受不了自个了。
深知他性子的萧洛根本就不会顺着他意入了他话坑,继续问道:“你手上这纸怎么回事?”
见萧洛真不搭理他了,溯流只好回到正事。“你说这纸啊”溯流不禁轻笑,将它递给了萧洛“你瞧瞧。”
萧洛接过细瞧了一眼,眸光一闪,问道:“你如何看待?”
苏瑾伸长了脖子,还是啥也见不着。见他们真要忘了她了,不由开口问道:“掌柜,何物?”
“呦呵,原来我们这还有个伤员啊?”溯流故作似是刚刚发现苏瑾一般感慨道。话间,眼前一晃,溯流脸色猛地严肃,凝着那滩水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甚少见着这么认真的溯流,苏瑾初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喏着声将方才预好的解释道出:“醒来口干饮水时,不慎打翻了。”
“真的?”溯流存疑。
“好了,溯流。方才我看着,他没下地,也没做啥坏事,于伤口愈合无碍。”萧洛不知何时起身,步到溯流后方,证明道。
“那就好。”溯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毕竟他印象中的苏瑾可不会这么安分。
在那阿伯家脚疼时,他还真以为是被吓得摔着了,牵引着旧伤复发。
然而回来细细一查,便见他脚伤处有这两个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之一赫然是劳累了过度而成。
溯流不禁大怒,苏瑾竟如此不怜惜自己身子。故而近日多次为难他。
萧洛虽医术不如他那般精湛,却也应该看得出苏瑾的脚不可再有损伤这事不是他唬人的。
“呐。”溯流拿过萧洛手中的纸张递给苏瑾。
苏瑾一瞧,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纸张纸上竟是“吾乃凶手,莫要再寻。”
字迹些许潦草,甚至有些像小儿涂鸦,无甚风骨。似乎于执笔之人而言,这字只需他人能识能认便可。
“你们怎么想?”苏瑾不禁问道。
“这有何难?人就在外,出去直问便好。”溯流不甚在意,随口道。
苏瑾不禁望向萧洛。
萧洛竟也点头道:“走吧。”
两人便这么出去了。苏瑾无法跟随,只见得他们身影在那庭院之中,萧洛手一挥,广袖一摆,便听见“晃荡”一声,溯影便落了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