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姬胧月上前说道:“父皇,自古鬼神之说多数是人云亦云,谁都从未亲眼所见。我看不过是那些前方败兵找的借口罢了。如果不能亲眼所见,当不得真。”
相国张宇说道:“太子殿下,如果真未成有天神,那死在曾国皇城的三十几万大军又作何解释。陛下,臣相信这一切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到时候那些隶属于我燕国的溃逃散兵回国,向他们仔细询问一番。另外再派暗探去曾国皇城打探,两相结合之下才是真正的真相。”
燕王点头觉得有理,太子殿下问向九公子。“九弟,你觉得如何?”
九公子姬晨牧是库部侍郎,掌管粮草军械的库存。他此时正在发呆思考,听到太子问他才反应过来:“嗯啊?哦。父皇儿臣觉得张相国说的有道理,太子殿下说的也有道理。天神之说过于荒谬,但是除此之外,对于曾国战役的失败,儿臣想不出任何理由。还是先打探一番,再下结论吧!”
太子问着:“九弟,你刚才好像在想什么呢。”
九公子:“太子殿下,刚才我在想蔣老将军故去,琼仙姑娘知道要该多伤心啊。”
太子姬胧月说道:“九弟与蔣老将军的爱女琼仙姑娘有婚约在身,担心也是应该的。前线急涵最先传来的消息,都是先传到宫里,琼仙姑娘应该还尚未得知家父的故去。”
九公子姬晨牧拱手对燕王拜道:“父皇,儿臣想先行告退,去蔣老将军的府上探望琼仙姑娘。”
燕王准旨。“此情合理,皇儿你先退下吧!切忌不能让老将军遗孤对我皇家寒了心。”
九皇子姬晨牧拜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蔣府。
蔣琼仙正在书房中描画,外边家仆来告:“小姐,九公子求见。”
蔣琼仙拿着一支毛笔,正在一张宣纸上画着湖中的莲花。闻言将手中毛笔笔尖朝上,搭在笔山上。
“哦,是九公子来了,快快请进。”
过了一会儿,家仆将九公子带到了书房。
姬晨牧走进书房,笑着对着蒋琼仙说道:“琼仙妹妹,又在书房看书呢。”
蔣琼仙甜笑着:“唉,九公子说笑了,这不是院中的荷花开了吗,妹妹刚赏完花回来。觉得莲花开的甚是美丽,想提笔染墨,将看到的美景留在纸上。”
蔣琼仙一说九公子来了兴趣:“哦,那我倒要看看琼仙妹妹看到的荷花是怎样的。”说着就来到了案桌前。
蔣琼仙说道:“让九公子见笑了,这莲花还未画完。”
这幅尚未完成的水墨画,刚画了一朵莲花,莲叶和池水还未画。九公子对这幅白纸独莲说道:“水墨交融,浓墨淡抹,虽是独莲一朵,却也画出了莲花的气韵生动。
玉藕养红莲,卿见濡子情
独莲花犹存,不见根之影。”
蔣琼仙拿着茶壶,正在给九公子倒茶,听到九公子的小诗,把杯中的茶水递到他旁边。
“九公子的小诗当真不错,妹妹我的画只是尚未画完,待我画完之后,也是浮水漂莲,也确实没有那泥中白藕。这水墨莲花从来都是,只画莲花,不画藕。”
九公子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眉头轻皱:“虽不见藕,却藕意犹在,不过却藏在这未画的池水之下,画意当中。可是书画能全人难全啊。”
蔣琼仙笑脸消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壶,茶杯却并未举起。“九公子何必在这里打着哑迷,论画藏意可就无趣了。”
九公子叹了一口气:“唉,琼仙妹妹,实话跟你说了,你可要心神坚强,蔣老将军战死在曾国了。”
蔣琼仙怔怔的问到:“九公子言的可是真的!”
九公子看着眼睛湿润的蔣琼仙,轻声说道:“琼仙妹妹,节哀顺变吧!”
蔣琼仙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门外传来动静,九公子望去,看见了一个逃跑的红色身影。
看着哭泣的蔣琼仙,九公子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蔣琼仙将脑袋埋在九公子的胸口,没一会便染湿了他的胸口。
“琼仙妹妹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哭了好一阵,蔣琼仙才将脑袋抬起,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九公子掏出一张手帕,帮她擦着眼角的泪水,这一擦,妆就更花了。
蔣琼仙抽涕的说道:“多谢九公子,妹妹没事,突闻家父亡去的消息。妹妹一时还无法接受,恕小妹无罪,今天就不能招待九公子了。”
九公子将手帕递给了蒋琼仙,蔣琼仙接过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琼仙妹妹哪里的话,突闻如此噩耗,任谁一时都无法接受,静一静也好。但妹妹要记得,不管何时我都是你的未婚夫婿。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今日愚兄先行告退了。在有需要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