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织烟,你千万不要多想。我现在就想多画几幅,好画出我最满意的作品,再交给你。我和他们不大熟,想画出他们的神韵,就只能靠多加练习。”
“但你也不必如此熬夜。”
李织烟语气添了恼意,更多的仍是愧疚。
齐恪轻笑。
一夜的疲惫,此刻烟消云散。
“无妨。”他声音柔软,“我习惯了,以前要刻什么东西,灵感来了,我就时常一忙就是一宿,甚至是一直到弄伤自己,才察觉自己已熬了这么久。今昨夜也只是如此。我灵感来了,只想多加练习。你放心,我以后定然不会这般。”
李织烟定定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有些不信任:“当真?若被我发现了呢?”
“随你处置?”
“行。今日你可要好好休息呢,我回去准备一下,也要到师父家了。”
齐恪方才留意到,李织烟也该是才起来,顾不得梳洗,便来找他。
房内的灯仍亮着。
他醒悟,李织烟被灯果吸引,才会匆匆过来。
“好。”
已走到门边的李织烟又回头,叮嘱一声:“记得休息。”
只是,这天,对齐恪来说,注定并没有休息机会。
李织烟离开不久,顾容亭同样趁着出门前的时候来找他。
幸得此时齐恪已经将昨夜画的东西收起,方才没有被顾容亭看到。
“我说阿恪,你是不是也太不讲义气了?枉费我还一直都在帮着你,还在想要怎样才能给你多弄一点织烟家人支持,你竟然还悄悄和织烟在一起待了那么久,还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