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一整场好戏的吃瓜大臣们在萧彧走远之后又重新聚拢了来,趁着顾千言尚在愣神间扒拉几下就把顾南弦从他的“魔爪”之下救了出来。
尽管如此,顾南弦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红色勒痕,看得人喉咙一紧。
“这个二皇子,下手也未免狠毒了些吧!”
看到姜知非在角落里双手抱胸作感慨状,萧彧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狐狸事不关己地看了这么久的戏,这会儿倒是好意思发表意见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换作他就不行。
……
等到被扒拉开的两人都没有再度扭打在一起的迹象,诸位大臣才将二人放开。
其实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防着顾千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怨气,竟然会对同为皇子的顾南弦下这么重的手,美其名曰训导后辈。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幌子揍顾南弦一顿出出气罢了。
国主尚未发话,谁敢给七皇子定罪?
……
老国主在度出现在笙箫殿中时,现场仍是一片狼藉,顾千言头发散乱,顾南弦面色苍白,这些都是刚才打斗时留下的后遗症。
老国主一进殿就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眉头一皱,道:
“萧贤侄呢?让他来见我。”
再次被点到名的萧彧只好苦着一张脸走到圣驾前,带着点紧张道;
“顾伯伯……您找我何事?”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胆小,姜尚书虽已向他传达了一部分国主的意思,但是自古君心难测,他还是有些料不准老国主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他做对了么?他不知道。
“贤侄啊,不是让你劝劝他们二人吗?怎么还是搞成这样子?”
老国主显然是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迹,以及顾南弦身上的点点红梅。
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看到他受伤自然是不忍。
“这……顾伯伯,瑾年有罪,没有保护好七皇子殿下,顾伯伯您罚我吧!”
萧彧虽身无官职,但好歹也算是半个官场之人,这些朝堂上的套路他爹还是跟他讲过一些的,就在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当机立断道。
说这话的同时当场跪了下来,言辞切切。
“唉,”老国主看着他,良久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其实这也怪不得你,老二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性子急,又嫉恶如仇,老七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要不好,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拦住他。”
萧彧跪在龙椅前,低着头,当听到那句嫉恶如仇的时候差点被抬起头来反驳他,但他知道此时时机不对,硬生生的忍住了。
殿内众臣交头接耳之辈亦是众多,用嫉恶如仇来形容顾千言,这只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吧!
也只有老国主那种久居深宫,不问世事的高位者才会觉得他打顾南弦是因为有颗嫉恶如仇的心了。
众所周知,他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恶!
被拉到一旁的顾千言听到这番话却是不高兴了,还没等萧彧回答,就跳出来道:
“父王?!明明是老七亲口承认是他派去的人杀了西极的国师,我只是替您教训了一番老七罢了,怎么您反倒怪起我来了?”
顾千言一脸委屈,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认为的名正言顺,到了他父王那里竟然变成了是他在欺负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