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信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如果我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
萧彧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只有她自己知道,经历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她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不过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笛弦儿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块大石头。
轻轻呼出一口气,笛弦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靠在墙边,与萧彧齐平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听到外面什么动静吗?”
“你是说外面那群禁卫军吧?”萧彧显然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故作神秘地道,”被我给挡回去了,放心吧,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你做了什么?”
看到萧彧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猜到刚才的事一定与他有关。
“也没什么……嘿嘿……就是让他们去西方的沼泽之地搜寻一番再回来,他们此刻应该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一时半会儿绝对回不来……”萧彧的眼神之中带着戏谑。
笛弦儿虽然不知道那沼泽之地在何处,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去处。
萧彧这个人虽然时不时的会不靠谱一下,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比较讲义气的。
这下她就暂时不必担心这唯一的藏身之处会暴露了。
……
“我说,我才没在多久啊,你怎么就混得这么惨了?”萧彧走进两步,站到了她的身边,仔细地瞧了瞧她的脸色道。
不消他说,笛弦儿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肯定很差。
“还不是没看清这人心险恶,有人诚心想陷害我,手段防不胜防,我能怎么办?“一想到昨夜的事,笛弦儿就觉得冤枉,撇撇嘴道。
“什么?有人要陷害你?!谁敢陷害我家弦儿公主?告诉我,看我弄不死他。”
萧彧用提高八个度的声音问出这句话时,满脸的不忿,这破庙都快装不下了。
不过在笛弦儿听来心里却是暖暖的,萧彧这种简单直白的护短行为对此刻的她来说却无异于最好的疗伤圣药。
“我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笛弦儿无奈道。
她不是不想出去澄清这一切,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设计陷害她。贸然出面的话,敌在暗,她在明,在没找到有人陷害她的证据之前,恐怕就会陷自己和身边之人于危险。
这是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事情。
不过刚才那波搜查的士兵也提醒了她,陷害她的人还在肆意地猖獗,她绝不可以坐以待毙。
“这就麻烦了,我本来还想来找你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可若是连你也不知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个局该怎么破?”萧彧为难道。
“或许,也不是全无线索。”笛弦儿摸了摸下巴,慢慢地道。
她记得,那名陷害她的士兵,好像是来自于皇家禁卫军,当日在醉仙楼外,他原是与其他人一起执勤的,后来在她与门口之人发生冲突时,主动站出来拜见,然后顺势就成为了进去禀报之人。
说起来,昨天她会去醉仙楼纯粹是个巧合,所以很有可能她一开始并不是幕后之人预选的目标,只不过误打误撞闯了进去而已。
或许从她被认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旋涡,而她只不过是这阴谋中小小的一环而已。
这样一想,笛弦儿更加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了。
……
“你是说,那个士兵身上或许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