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流寇,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流寇的尿性有限,往往都是抢一把就换一个地方。
反正又不抢本将军的银子,如此一来,脱脱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剿匪压力了。
“嗯”脱脱故作高深的:“这伙贼寇,竟敢来我海州滋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尔等但请放心,本将军职责所在,定然不能容忍这些贼寇胡作非为的!
本将军即刻调遣兵马,围剿这伙贼寇!”
众富户在海州多年,也个个都是人精了,又岂会不知道脱脱将军的一贯尿性。
刚才脱脱的那番话,分明是在打官腔,不过是搪塞己等罢了。
要是指望脱脱践行职责使命去剿匪,没点真章,是断断不行的。
“将军!”为首的富户赶紧端着一大盒子金银珠宝上来:“些许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
脱脱一看,眼睛一喜,随后沉下脸来,拂袖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将军何等人物,岂能收受你的贿赂!剿灭贼寇,乃是本将军当仁不让的职责!”
要这脱脱原本也是个耿直的汉子,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只不过来海州屯驻多年了,这些年也渐渐被这里的花花世界迷醉了眼睛,难免入乡随俗,也学会了许多虚头巴脑的门道。
要不然,依照脱脱往日的尿性,早就呵呵一笑,金银笑纳了。
“将军!”那富户忙不迭的:“将军是个耿直的人,我等都佩服得很!”
脱脱听了,顿时眉开眼笑,显得很是得意。
“只是,那贼寇来无影去无踪,兵虽然英勇,但收拾这些贼寇,难免辛苦。我等实在过意不去。
因此,这些金银,乃是我等特意凑出来,想要犒劳三军将士的。”
脱脱听了,很是为难的点零头:“既然是犒劳三军将士的,那本将军就权且代为收下了!”
“将军公务繁忙,我等就不打扰了!”富户们眼见脱脱收了金银,自知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了,便很是知趣的告退了。
脱脱倒也不强留,打发人把富户们送了出去,然后打开盒子,笑吟吟的把玩了会金银珠宝,然后喝令哨探即刻出去,四处打探昨夜那伙贼寇的踪迹。
他虽然不愿与那些贼寇死磕,但要是那些贼寇真的是一些软柿子的话,顺手剿灭了,倒也是一桩功劳。
更何况,既然收了富户们的银子,该有的表面文章,也是要做的。
如此,即便最终剿灭不了贼寇,有了表面文章,那些富户们也不出什么来。
哨探们派出去后,脱脱便继续该干嘛干嘛。
等到了午后,哨探们便纷纷回来禀报,九路哨探都是一无所获,只有最后一路哨探带来了“好消息”。
根据这路哨探回报,昨夜洗劫城外富户的那伙贼寇,此时此刻正在海州西北角葫芦谷附近开怀畅饮,大肆庆祝,显得不亦乐乎呢。
脱脱听了,不由得腾的站起身来,连声下令:“马上集结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