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在城中自有一间宽敞的铺面,李弘又分给钱东亮半成油蜡的利润,钱东亮将那铺面贡献了出来,挂上了一个“李记杂货”的牌匾,肥皂、油蜡以及用甘油调制好的果酒连夜运送过去,满满的摆在货架子上,就等着第二天一大早营业了。
第二天一早,李弘穿戴整齐,先叫来孙冲,低声吩咐了一番,孙冲领命,自去准备去了。
李弘率领众人,径直朝杂货铺而去。
到了杂货铺,却见钱东亮早已到了。
李弘笑吟吟的说:“钱伯伯。”
钱东亮笑着说:“贤侄,今日能否一战成名,可就看贤侄的了。”
李弘笑着说:“钱伯伯尽管放心就是。”
此时,周边早已有不少喜好热闹的百姓围拢看着,李家那纨绔子弟被李老爷赶出家门的事情,在这章丘县早已人尽皆知。不过,大家也都听说那李家少爷倒是颇有本事,随手几招就把本来濒于倒闭的李家宴宾楼与酒坊给摆弄的日进斗金。因此,今天围观的百姓们都很好奇,这李家公子又要弄出什么大手笔来。
人群里,一个声音满脸不屑的说:“故弄玄虚罢了,钱东亮一大把年纪了,平时看着无比精明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昏头昏脑,竟然信了这小子的忽悠。”
“表弟有所不知,李弘这小贼,别看不学无术,但却懂得几分奇淫技巧,钱东亮就是看准了他这一点,觉得有利可图,所以才肯跟他合作的。”
“表哥,钱东亮当初不是你家酒楼的老主顾吗?怎么忽然跟李家小贼如此热络?”
“要不怎么说最是无信经商人呢,那钱东亮如果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岂能有如此之大的家业?”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芳赞。而跟他说话的,却是他的表弟,章丘县知县黄锦辉的幼子黄一勋。
黄一勋听了,似笑非笑的说:“表哥,你家的家业,可也大得很呢。”
呃......怎么说话一不留神,连自家也骂了?梁芳赞脸一红,没有做声。
眼看着李弘忙碌的样子,黄一勋忽然笑道:“表哥,你们梁家与李家可是死对头呢,你就这样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开张营业啊?”
梁芳赞叹了口气:“哎,我们梁家虽然与李家存在竞争关系,而且他当初不但对我梁家不敬,即便是对表姨夫也是多有得罪。但是我与李弘自小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如今他已经被李叔叔赶出家门了,好不容易自力更生开了个杂货铺,这杂货铺可是他生计的最大倚靠,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忍心坏他的好事呢?”
黄一勋听了,想起那日父亲回家黑着脸的场景,脸色陡然变冷:“当日这小贼竟敢得罪我父亲,就该想到今日!”
“表弟你可不能乱来啊!”梁芳赞假惺惺的劝道。
“哼哼,对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贼,还需要劳烦本公子亲自出马?”
梁芳赞心里一抖,你不亲自出马,难道还要你表哥我去触这个霉头?
“这不,收拾小贼的人来了!”黄一勋伸手一指,笑吟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