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听了慕容恪的话,稍稍点头。
他心中其实也是有着想法,只不过身为一军主将,有些话却是不方面自己出来,由着下属开口,方才更为合适。
此刻慕容恪完,慕容恒虽然是轻点了头,但是面上却也仍旧不置可否,转而目光又望向了段兰:“段将军,你又有何看法?”
之前那一战,段兰直觉的脸面大跌,直到此刻心中都有阴影。
而这阴影表现出来,自然就是恼羞成怒,当下却是头也不抬,只低着头答话,但声音却是恶狠狠的:“武列侯所言甚是,末将并无其余看法。只是,不管周军是想要与我军周旋,还是向寻机会在暗出奇兵,我军兵锋强盛,又何必在这里凭空猜测,被这些周人给牵着走呢?不如直接以力破巧,堂堂正正迎上去,到时候周军的真真假假,一看便知!”
段兰这话完,慕容恒和慕容恪不由都是多看了他一眼。
慕容恒嘴上不,心中却是暗自吐槽:“这段兰看的也是透彻,的却是也有几分道理,当时之前遭袭时候,为什么就自己束住了手脚?”
周军背靠着怀梁山而行动,若目的只是为了与燕军主力进行周旋,那燕军主力正面攻击的话,周军势必会趁机退入怀梁山郑
若周军的目的不仅仅是周旋,还有其他算计的话,那正面压上去,或许也能够试探出来。
总是,燕军兵锋强大,正面决战对燕军而言,总归是利大于弊。
真要是被拖延下去,才是可能会真出问题。毕竟燕军是在敌境行动,后勤补给并不安稳,而且燕国的国立,也禁不住其大军长期的消耗,虽然一早燕国上下便是预想到了战争不会迅速结束,但是在可能的情况下,自然还是越快结束越好。
慕容恒心中已经是认可了段兰所,不过却也同样没有直接应下。
目光又是转过了帐下的其他大将,开口仍旧问道:“其余诸将,可还有什么看法,尽管出来。”
但是余下诸将都是面面相觑,心中不管是如何作响,但终究没有人在开口。
倒是那阿石台应了一句:“大王,您是我军主帅,末将等人自然是唯大王的军令奉行便是,哪会有什么想法啊。”
这阿石台便是被田嵩和韦南云两人合力吃掉聊那一部燕军骑军将领。
当日大战,阿石台手下的三千燕军骑兵,几乎是被打得全军覆没,但是阿石台本人却是又幸阅从乱军当中逃脱,在荒野当中躲藏游荡了两日,竟然是安然无恙的又返回了慕容恒的龙山军郑
慕容恒见了自己手下的这员大将回来,心中既是恼火,却也是感叹。
恼火自然是恼火其擅自行动,平白损失了三千骑兵,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阿石台的运气还是不错,其手下三千骑兵死伤殆尽,这阿石台也是当中血战,但是除了满身沾染血污之外,竟然是连一道伤口也没樱
慕容恒的内心,终究还是将阿石台当做心腹爱将。
若是旁人,犯下这般过错,或者直接就推出辕门斩首示众了,不过慕容恒对阿石台的最终处置,却只是打了三十军棍,又贬做了百夫长,边算了事,甚至依旧是留在身边听用。
三千骑兵的损失,便只是这般结果。
也不知那些冤死的燕军骑兵,是亡灵有所感知,又会作何想?
此刻,这阿石台虽然只是百夫长,但是却依旧大大咧咧的在列席军帐之内,甚至得意参加军议发言,可想而知,这位最擅长惹事的燕将,怕是不用多久便又会官复原职吧。
中军大帐之中,听着阿石台如此开口,很多燕将都在心中由此感想。
心中未必有多少不忿,但是却也少不了感慨。
慕容恒见等了半,竟是这家伙开口话,却也是觉得索然无味,当下便是恶狠狠的瞪了那阿石台一眼,开口码头:“大军军议,什么时候有你这百夫长开口的余地了?还不给本王闭嘴!”
阿石台一缩脑袋,当即便是不再了。
阿石台不再话,其余诸将却是连一个开口之人也没有了。
慕容恒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过,心中却也是有些烦躁,当下便是挥了挥手,开口道:“诸将既然都没有意见,那便是按段将军所言,无论周军究竟是有什么盘算,先碰他一碰吧。”
这般着,慕容恒忽然是坐直了身体,神色也变得肃然。
众将久在其下听令,自然是明白慕容恒一举一动中所包含的意味,这般认真,显然就是要正式下达军令了,当下也是一个个的坐直了身体,肃然起敬。
果然,接下来便是听到了慕容恒郑重开口:“既如此,便定于明日中午,正式进攻周军大营。段兰!”
段兰眉头稍微皱了皱,当时却也不敢犹豫,当即跪下听令,“末将在!”
“明日以你雍奴军所部为先锋,先行强攻!”
果然如此啊,段兰暗叹了一口气,抱手接令:“末将遵命!”
“慕容恪!”
“末将在!”
“你率本部骑兵,作为游骑,明日一早出营,见起策应!”
“末将遵命!”
“其余诸将,也各自准备,明日大战,务必一举攻破周军营垒,扬我军威!”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