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巾旧事,在场之人无不知晓,中汉末年的大乱,便是由此开始。
此世这世界的历史,大汉王朝并没有东西两汉之分,却以前中后三分大汉。
赵信口中的中汉,自然就是原本的东汉了。
赵信心中闪过这些区别,转而继续说道:“我曾听说,起事的太平道教众,为了防止相互间传递的军情消息被朝廷和豪强搜捕截获,便是以太平经做密码,以特殊的记好,将信息藏在太平经内。如此,除了黄巾军自己,其他人即便截获消息,也无法得知其具体内容。”
赵信说着,目光就向刘五看去。
刘五的脸色当下变得煞白,似是被看破了心思,想要有所异动。只是,这想法刚生出来,心中便有一阵危机感也随之而来,回头,正好看见常远陆怀抱着铁剑紧紧的盯着自己。
当下心中一凛,只能强作镇定。
薛羊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旧事,也不认为赵信只是在说故事而已,当下两步便走到了赵信身边,拿起了太平经翻查起来。
经文确是经文,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不过在里面,却有很多标记,乍看上去,可能只会当作是寻常标注。
只是这些标记都表示的什么意思呢?
薛羊转而向赵信看去,但赵信却也只能耸了耸肩。他只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但如何破解其中密文,就不知道了。
刘五冷笑了一声,他正是想透了这点,才能强做镇定。
赵信看了他一眼,忽然也笑了起来:“刘帮主不如你来告诉我们,这经文里的标记,都是些什么含义?”
话说到了这一步,刘五明白再装糊涂已然没有了意义,当下反而倒是放松起来:“我若是不说,最多不过是泗城侯一家找我麻烦,可我若是说了,要我死的,可就远远不止一家了。几位大人,你们说,我该不该说?”
再刘五看来,此刻交代了,那是必死无疑,若是不交代,说不定倒是还有一线生机。
但赵信摇了摇头,随便找了地方坐下,却道:“自然是该说了。”
刘五看了他一眼,冷哼了声,转过了头。
赵信也是不以为意,“刘帮主,你以为不开口,还能有一线生机是么?若是寻常时候,确有可能。可现在是什么时节?也不瞒你,泗城侯次子的事情,眼下还真不算什么,禁武司这回查你,便是因为太子遇袭之事。”
太子遇袭案,这可是谋逆大案,沾之者死。
刘五好不容易撑住的镇静,瞬间就被击破了。
赵信却还没有说完:“刘帮主你确实可以不交代,从你这里招揽流亡的,我相信绝大多数也和这大案无关。只是,那些贵人们愿意惹上哪怕一丝的嫌疑么?你牙帮平日也算结交了一些人脉,这一回你牙帮危机,可有人敢出来帮你们的?”
赵信这是在诛心,只是,刘五却是没法反驳。而这两天牙帮的遭遇,也是让他很难不去多想。
赵信眼见刘五这表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给了他最后一击,“其实我们完全没必要用什么手段,只需光明正大的亮出禁武司的名义来查你,我想,不出三日,或许我们就能听到你暴毙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