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卫城内,有一家酒楼,名叫大旗居。
这大旗居并非高档酒楼,无论是酒楼装饰还是店内的菜品,也都没有什么特色,但在城中却算火爆,归其原因,便在于其酒水。
大旗居供应的酒水,好坏都有,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烈酒。
寻常人或许喝不惯,但是那些远行客商、江湖浪人,却大多好这一口。
赵信几人在薛羊的引领下,便进了这大旗居,上了二楼,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薛羊便压低了声音,对赵信他们说道:“刘五嗜酒如命,最喜这大旗居的吹刀酒,几乎每日都要饮上一盅,我们在这里等会,或许就能撞上。”
“吹刀酒是什么酒?”
赵信对酒并没有太大感觉,不过常远陆却是很感兴趣。
“吹刀酒算是这大旗居最贵的酒了,据说都是从北边燕国专程运来的,每日只供应一坛,计不过十壶,一壶就要一贯钱。据说这吹刀酒酒性激烈,都不用入口,只闻酒气,便如刀风入喉。当然,我是没有喝过。”薛羊笑着说了一句。
他虽说是大理寺的评事,但每年俸禄也不过几十两,确实喝不起这酒。
一壶酒要一贯钱,这不是快赶上后世某种酒了么?
赵信正想着,却见那常远陆听了,眼睛都是发亮,不由会心一笑,于是挥手便招来了小二,掷出了一小块二两的银锞子:“拿手菜品置办一桌过来,另外,再上一壶吹刀酒。”
店小二结果了银锞子,放在手中掂了一掂,又咬了一口,这才喜笑颜开:“好的几位客官,您请稍候,小店这就准备。”
现世这天下,诸国分立,各国流通的货币,也多不相同。譬如周国以及南方的楚国、梁国,就都造了新钱。但北方的燕国,却还在用着前汉的五铢。
钱币不同,品色也良莠不齐,给往来行商可谓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于是乎,金银便也流通了起来,虽无官定,却也成了硬通货。
赵信也不乐意出门还得背着一大包铜钱,便换了不少碎银锞子,本只是为了图个方便,不想却在不经意间,便充了排场。
店小二接了银子走了,常远陆、薛羊以及他的两个亲随却是都看着他。
赵信反应过来,嘿笑了声,“薛兄把这吹刀酒夸上了天,那自然是要试试,不过今日有事在身,不可多饮,点一壶都尝尝味道也就是了。”
酒菜便都备齐了送上来。
赵信给诸人满了一杯,常远陆向赵信举了下杯,便迫不及待的要一饮而尽,
赵信笑了声,回了礼,举起杯子也尝了口,却是有些失望。
清而不浊,入口感觉还算可以,只是,这也能叫烈酒?能有二十度么?
可是抬头再看一眼,常远陆和薛羊两人都是回味之色,便是燕小乙等亲随,也是一脸满足。
看这表情便知道,这真是好酒呢。
赵信暗自笑了声,“难怪那些前辈们穿越回去就要遭酒,确实是有市场啊,我要不要也搞个副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