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快马加鞭,离赵郡也越发地近了,越近,大家就越忐忑。
曹青槐出这句话,虞琊和花姑子就有些沉默,她站起身,眉目飞扬:“也不要过分忧思,船到桥头自然直!穆师傅,来,我们再过几招!”
花姑子简直无语了,与虞琊对视了一眼:“她现在怎么了?每日都像打了鸡血一样,难道她就不累。”
虞琊看着曹青槐身子越来越灵活,十分羡慕:“因为知道亲人还活着,所以就有些无尽的勇气面对这个世界!”
花姑子也注意到了,以前的曹青槐总是思虑重重,年纪轻轻却一副暮色沉沉的模样,就算是笑,那笑中也夹杂着一丝苦涩,如今的她明媚得就像上的太阳一样,即使偶尔失落低沉,眨眼就被抛诸脑后。
啪!
门突然被推开!
“姐,你看,这是谁!”绣眼急冲冲地推开了门,她的两只袖子挽到胳膊肘处,手上还滴着水,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曹青槐一眼就看到了乌啼,却有些不可置信:“乌啼,你来了?”
乌啼一脸傲慢地哑了一声,然后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白虎和那只白乌鸦。
曹青槐一把把乌啼捞了下来抱进怀里:“白虎和白乌鸦被我留在了阳武县,和靛颏呆在一起。你也太聪明了吧,这也能找到我?”
哑哑哑!
曹青槐抱着乌啼径直往内室走了去。
“颜公子那边怎么样?”进了内室,曹青槐急急忙忙就问出了口。
“他很惨,但是没有你惨。”乌啼懒洋洋地躺在曹青槐的怀里。
“为什么?”
“曹家有三艘船停在山阳仓码头,但是被颜昌坤借走了,他会直接去西域,等你到了西域就还给你。”乌啼没日没夜地追了过来,也没有了力气。
曹家的船在山阳仓码头?这些日子曹青槐一心赶路,她想知道曹家的事情,但是又不敢去打听,再南方的消息传到北方也需要一些时日,此刻听了乌啼的话,她起身把乌啼放在床榻上:“你先休息一会,我让绣眼给你准备炖肉和干果。”
“好!”乌啼似乎真的累极了,窝进被子里就闭上了眼。
曹青槐从床头的屏风上拿了一件墨灰色的外袍穿了起来,然后出了内室:“绣眼,你去请一下申敬。”
进了客栈之后,申敬和汤斌分别安排了人手值守,他们两人也没有歇着,前前后后都要查看,上次虞琊被劫的事情让他们一刻都不敢放松,听到曹青槐有请,申敬又叮嘱了大伙几句就随绣眼上了楼。
申敬一进屋就要行礼,曹青槐直接上前:“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打探一下曹家的消息。”
“好的。”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之前我同董堂主的那桩生意,洛阳总舵那边有没有回复?”吴王不死,曹青槐难以心安。
起这个,申敬突然就有些支吾:“这个,这个”
曹青槐心里咯噔一下:“按照同兴会传递消息的速度,洛阳那边应该有了回复,难不成,同兴会不愿意接这一桩生意?”
申敬十分尴尬,之前她还害怕曹姐把这桩生意给濮府,哪里知道总舵那边竟然传来消息这桩生意不能接,现在他倒不好和曹姐交代了:“总舵那边的意思是这桩生意现在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