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
申倾婉拉着申傲嬛走向一侧的木椅,讲了一下:“姊姊快坐。”
申傲嬛点了下头,刚要迈步向前走,却是突然感觉裙裾摆一紧,脊背一阵推力传出,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栽过去。
端着热清茶走过的丫环本可往倒退避开,却是仿佛给吓蠢了似的骤然喊了下,嘭的与申傲嬛撞在了一块,一壶热清茶冲着她便兜头浇来。满当当一壶滚烫的清茶水,浇在面上怕是会把人儿烫下一层皮来!
申倾婉面露惊惧的瞧着这一幕,担忧的喊了一下:“姊姊!”
千钧一发之际,朱鹮扯过背后柱子上的帷幔,胳臂使劲唰的一下帷幔绷直把清茶水稳稳地遮挡住,芙蓉紧忙借机扶住申傲嬛拉着她向前几步才算是躲了开来。
清茶壶嘭的一下跌在地下,霎时四分五裂开来。
申傲嬛转回脸,瞧着掉落在地下的清茶壶,神态变了变,有些许无措的瞧了瞧项氏与跪地请罪的丫环。
“姊姊没事儿罢,怎这般不小心?你是怎端清茶的,险些便烫伤姊姊了。”申倾婉向前拉着申傲嬛的掌掌臂非常气儿忿的讲道。
“没啥事儿,小妹不用生气儿,是我没走好,平地中还险些跌倒。”
朱佩兰自申傲嬛进门开始一直端坐在木椅上,直至此时才起身对着项氏赔礼:“幸好傲嬛的丫环身掌不凡,不然真真的伤到啦,全都是儿媳管教不周,要那丫环这般松散,还请太太太不要怪罪,转回脸我便好好罚她。”
“既然你坦承管教不周,便把那笨掌笨脚的丫环打上十板子撵出府去罢。”项氏轻轻蹙眉,眉目间带着丝丝不愉,“傲嬛丫环,府中事儿物全都是你娘亲在打点,你方才回来有啥须要的去找寻你娘亲讲,可万不要委曲了自个儿,到底你是我申家正经的嫡出女儿,万不要失了体面。”
朱氏听着此话面色霎时难堪开来,申傲嬛是正经嫡出女儿,那她的倾婉算啥,这项氏老糊涂了不成?
申傲嬛心目中动了一下,太太太分明是在挑拨她与朱氏母女的关系,仅是,即使是她不挑拨,自个儿与她们之间亦是水火不容,既然这般,那便卖太太太一个好,寻思着便对项氏福了福身,轻声应下,才跟随着后娘朱氏走了出去。
出了长秋馆,朱氏转回脸道:“傲嬛,你方才回来,先去休憩罢,院子早已然备好啦,如果有啥缺的,派人儿来告诉娘亲一下,你爹爹朝中事儿物繁忙,没可以过来见你,你莫要心目中不舒坦。”
“娘亲多虑啦,爹爹身为宰相,更是的天家重视,自然却然忙碌非常,这些许年傲嬛没可以好好孝敬爹爹,本便心目中不安,不敢有分毫其它想法。”
申倾婉接话:“瞧见姊姊第一面便感觉相当亲切,我便住在沁雪居,姊姊没事儿定要时常来坐坐。可不要听那帮人儿胡诌个啥,爹爹是没见过姊姊,才……料来等见着了肯定会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