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句罪不及众最终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你要知道越是站在权力之巅的人,疑心越是重,也越是孤独。此音既落,还不等皇帝发话,早已洞悉皇帝心思的言官便在朝堂之上步步紧逼道,掌院学士如此为梁王府开脱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为君者向来厌恶党派勾结,那站在权力巅峰之人上一刻可以让你风光无两,下一刻也可以让你沦为阶下囚。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最有吸引力的便是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生生死死富贵荣华,全凭一念之间。
那一年,状元郎朝堂之上公然为大逆不道之人求情,惹怒龙颜,即刻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否则一律按斩。
那一年,状元郎与昔日青梅成婚一年有余,青梅临盆在即。”
“状元郎后来被赦免了吗?”
“状元郎在天牢被关了半年有余无人问津。直到有一天,天牢忽然被劫,有人将状元郎救了出来。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交给状元郎一个孩子,说如果想让远亲夫妇以及榜眼与青梅活命,便带着这个孩子去往琅琊郡,将其抚养成人。日后自然有与亲人重见的那一天。”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
还有最后一块阶梯我便与方丈走完了这条山路,方丈背着阿爹蹒跚地迈了过去,我却扑通一声摔在了阶梯上。
青石板铺就的一阶又一阶山路,白云寺就在眼前,我却跪在那里摔的头破血流。
哦,不对,是我的心在滴血,如千刀万剐一样。
我抬头,方丈正一脸怜悯地回身看我,我惨笑:“方丈,状元郎就是我阿爹,而我就是那个孩子吧。”